楚歇摸摸独自,将粥喝小半碗。果真又见碗浓黑药推过来。
“不喝。”楚歇横江晏迟眼,“伤早就好。”
“说过,这不是伤药——”
“癔症也
好歹还是顾忌着楚歇,选个中庸法子。可那人脸色不大好看,下朝后眉头直直地皱着。
许纯牧本想同他说几句,可楚歇头也不回地要走。
他眼疾手快地往楚歇手中塞张纸条,叮嘱句:“有话同你说。”二人想遇即离,十分客套。
他找个没人地方展开纸条,上头写着地点和时辰,字迹潦草凌乱,分明是刚刚匆忙借些纸笔写好。
许纯牧这个榆木脑袋。
苏太傅眼神有些明显变化,江晏迟脸色稍和。
楚歇霍然起身,满脸掩不住惊愕——果然,他竟然拒绝!
“……?”
好不容易给你争来自保可用三十万兵马,和在眼前乱局里出上京城机会,你竟给口推拒?
他咬紧牙字句反问:“小侯爷考虑清楚?”
口发堵。
过好会儿,看向许纯牧:“许小侯爷,你意思呢。”
因江晏迟问话,殿上重归寂静。
楚歇却又插句,“许侯爷,三十万兵马,够不够你抵御北匈。”
苏明鞍面上看不出什神色,只将眉头微蹙几分。
手中纸张揉作团。
本来打算直接当做没看到放他鸽子,可转念想,还是得去见面,劝他拿这三十万兵权用以自保。
再将纸打开,记住上头时辰,他回到府内烧后,江晏迟正巧后脚就进来。
开口倒是没有说朝堂上事,而是命人端来杯温热粥点:“早饭也不见你吃什,是不是饿极。快先吃点东西。”
这说确是饿得很。
“豫北王之子江似岚是位有领兵之才,若陛下信不过那位新上任赵副将,可以命这位世子殿下领兵。必定不会教陛下失望。”许纯牧进退有度。
江晏迟看眼楚歇犹然惊住背影,可算是略微松口气。
还好许纯牧是个有分寸。
江晏迟正要说话,楚歇便微微回首,给小皇帝抛去个有些危险眼色。
“那兵权先归豫北郡王所统,若能抵御北匈,便是大功件。小侯爷暂且留在上京,朕且先拨个府邸给你。今日就议到这里为止。”
江晏迟欲言又止。
他叫许侯爷,而非许小侯爷。谁不知道许邑和许承堇都已经被处决,如今许家两个孙儿,许长陵和许纯牧,按照长幼有序,应当是许长陵继承侯位。
但是三十万兵马又直是在许纯牧手里,如今许家有谋逆嫌疑在身,皇帝明显不想那轻易将兵权尽皆交还,想分去些许。
楚歇刚刚这句话意思,不仅是要保许纯牧手里兵权,还要保他登上镇国侯位。
许纯牧向楚歇投来个颇有深意目光,让他生出些不好预感。”臣自知有罪在身。“许纯牧轻声道,“不敢轻易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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