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楚歇在哪儿?!”
江晏迟脚踹在他肩上,将腰侧剑下抽出抵在他肩上,“再说句废话卸你条胳膊!”
“许……许侯爷说要杀楚掌印,断您臂膀……但,但是楚掌印没有进城,真没有进城,他好像,好像逃,但是许家兵追过去,也不清楚,小人急着来报信,小人……”
他看着那寒光乍现锋芒,话说得都有些不清不楚,只看到太子脸色先是猛然阴鸷,只怕是立刻就刀下来,然后又为听全他话似,压着火没动手。
听到最后,又问,“他到底进没进城?!”
“要保那世子江似岚当太子!”
江似岚,那是许纯牧交好。难道他们与许家早有勾结。早就已经是旁系豫北王和嫡系江景谙还不同,根本不是宣和帝脉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竟也想来撬这皇位。
那豫北王竟还有这胆子,倒是他小瞧这庸碌之辈!
慢着。
太子手指抖,门框处瞬间被划出道指甲印,他稍琢磨,脸色顿时惨白片:“楚……楚……”
他幼年时见过屠杀,还险些被困在楼台中活活烧死。
这多年,那困住楚歇绝望就是座无法逃离孤城。没有人能替他开扇门。
因为他是唯活下来那个。
深夜门扉被扣响,江晏迟看到东宫外人影来往慌张,将手中书简藏于桌案之下,打开门问,“怎。”
“殿下!濮阳郡传来密信,出事!”
两个孩子和家仆都烧死在那场湖畔大火里。
那年,楚歇才五岁。
他不知道那时年仅五岁孩子怎活下来。
他残酷时候视认命如草芥,杀伐决断毫不手软。
夜里又遍又遍地洗着,却还是洗不尽手里沾满血腥。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离开时,他是没进城,至于有没有被抓到,小人也不
胸膛剧烈起伏着,“楚歇呢?许邑把楚歇怎样?!”
“楚大人在濮阳郡吗?好像没有传来消息啊……”
“叫那个亲卫进来,亲自问!”
江晏迟见着那人被压进来,立刻将手中镇纸狠狠下砸向地面:“小叔叔好胆子啊,经还敢跟许氏密谋造反!说,楚歇在哪里?!”
“殿下,们郡王向来胆子小,怎敢谋反啊,是那许侯爷主意,跟们郡王没关系,们郡王还派人递消息来上京城,就是表示他绝无谋反之心啊,小人……”
江晏迟浑身震。
楚歇在濮阳郡。
“出什事?!”
“是豫北王亲卫随从逃出来连夜赶到上京城,消息还不十分确切……好像是北境许老侯爷亲自去濮阳郡,要……要……”
“要什?!”
‘有时候,好像只要个人活着,这个世界就还有希望。’
他曾在马车里说过话,再次回想在江晏迟耳畔。
厚重书简寸寸卷起,像是将那些尘封苦痛过往再次尘封。
所以他怕血。
所以他害怕密闭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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