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盆水……来,快,快些……”
好容易说清楚诉求,江晏迟见他颤得厉害,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个郎中,可见他态度执拗又怕惊着他,只好在他身旁
楚歇想到白日里他还那手肘撞过这个位置,真不是故意。
刚靠上前去手碰到那血,忽然风吹动窗户,咯吱声将它关上。
室内片昏暗,风声都被隔绝在窗外。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像是与世隔绝般地死寂。
明明江晏迟胸口只渗出斑斑点点血迹,可那血好似源源不断似,整个屋子里好像只剩下浓郁腥气。
好歹逃过劫。
“好。只要你今后再不动歪心思骗。自然与你‘有话好说’。问你,你有害怕东西吗。”江晏迟忽地问,“你幼年时候,可曾有过什不好记忆。”
“……”
楚歇喉结动,长松口气,“记不住。”
又觉得这句话可能还是很敷衍,怕他再发难,很是诚恳地说,“真记不太住。还有,很困。”
往下摩挲。
这和当初探他身后伤口手势完全不同,带着些暧昧力度,让人汗毛直立。
卧槽啊真不喜欢男人啊。”楚歇,你知不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太子这句话根本不像夸赞,每个字都带着浓浓欲念,”你这多年,有没有靠你这幅皮相达成过什目。“
手越发肆无忌惮,指腹擦着他后腰,另只手慢条斯理拆开他里衣系带,带着某种威慑意味。
楚歇下握住他手腕,手都在微微发抖,力气不大却让江晏迟动作停下来。
耳畔忽响起蚊鸣声。
楚歇摊开手掌,看到那血瞬间脑袋开始发晕,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手捞,将人扶稳靠在枕上,问,“你怎。”
“打……打……”
“打什?”
江晏迟见他哆哆嗦嗦地忽然间话都说不好,立刻打算叫店小二来。楚歇却还不忘手抓住他,说:“先,先开窗,再去,去打……”
太子听着外头淅沥雨声,和不时传来低沉闷雷,叹息似:“睡吧。”
又将人圈在怀里,这次楚歇不敢多作挣扎,被抱就抱,总比被上好。
可有刚刚莫名其妙番折腾,楚歇愣是躺好会儿都没能睡着。听到身后传来些异响,缕血气钻入鼻腔。
他倏然回头,果真瞧见江晏迟正解半边衣物,胸口处有点点血迹渗出。
应当是前几日伏击时受点伤,刚刚番动作让伤口崩开些许。
他俯瞰着他,“再问遍,为什他最近夜里,出现得越发少。”
楚歇知道之前敷衍般二选答案没能让他满意,绞尽脑汁只能再现场胡编,好歹先糊弄过去。
“……也不知道。最近就是,就是会这样。没有骗你。你先不要生气,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楚歇心想江晏迟对那个虚影执念可真是深。
这句话说完,也不知怎,江晏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给他将衣物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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