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你杀江景谙,但是,得按照法子来。”
说完这句,江晏迟端起刚刚小喜子端来杯盏,喝口浓茶。
楚歇注意到,轻声说,“你若是困就小憩,不要靠茶水提神。”
又像是说句多余话,太子听后端茶手都顿下,只微微点头,“好。”
“那你倒说说,怎杀。”
楚歇没应他。
他眼光刻也未离过楚歇。
衣服换好,那人粥也喝完。
江晏迟又吩咐人将药端上。
楚歇刚刚喝个七分饱,闻着那药味道不对劲,“这不是昨天给喝药。”
“这几个月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养着身子,什都不要管,哪里也别去,好不好。”
说着说着,听着怀里呼吸渐渐均匀。
天也蒙蒙亮。江晏迟摁着眉心压下疲惫感觉。
轻轻放下怀中人,犹豫后没有叫人将他捆起,而是留下封书信待他醒来后给他看。
多调几个人看着他,洗漱穿戴后离去。
他谈判。小太子路数清奇这通乱搅,倒是把他自己搅晕。
有些狼狈退几步,往室内走去:“风,风挺冷。先进去。”
江晏迟瞧着那人远去背影,眼中可怜兮兮光芒褪去,化作汪承满落寞深潭。渐渐地在深邃里又凝出些旁狠光。
跟着楚歇进去,刚摸上榻就见脚踹来。
他接住那只细嫩脚踝,顿时又心猿意马。
“先放江景谙出城。”
楚歇声冷笑:“太子殿下想诓骗。”
“没有。”江晏迟指着楚歇手里碗药,“你喝,就同你说清楚。”
楚歇二话不说将药滴不剩地喝完,也不管它还有些烫。
嘴唇被药熏得更红几分,
这是治癔症药。
江晏迟没有明说,道,“不会害你。”
楚歇隐隐有所察觉,忽地笑,“江晏迟,你到底打什算盘,你留信说会给个交代,交代呢?”
太子将人遣送出去,只留扇门开着,还教小喜子在门堂楼梯下守着不教人靠近。
果真是摆出好幅谈判架子来。
这忙碌,就是大半日。
直到午膳时才回来。
刚刚踏进东宫直奔寝殿而去,情理之中瞧见楚歇刚醒来,坐卧在榻上正口口喝着小厨房新热好米粥。
“好喝吗。”
江晏迟风尘仆仆,任由婢女将自己外袍脱下,又解开玉带,当着他面再脱件内衬,换做舒服绵绸长衣,再套上件云纱锦缎外裳。
但还是乖巧地说:“就躺会,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去上朝。”
楚歇缩回脚,又蜷成团贴着墙睡。
江晏迟嫌他这样贴墙冷,将人又捞到怀里。他不想要被误会,便又软声趁着那人半梦半醒絮叨起来。
“北境于你而言不算好去处,那儿严寒又贫瘠,你这怕冷,怎能去北方呢。”
“那许邑……也不是个好应付。许纯牧只会带兵打战,不懂勘测人心。你想安安稳稳,再给些时间,最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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