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刚刚将里层衣物穿好,那忽敕尔立刻掀帘帐进来,二话不说拉住他衣领扯,楚歇声惊呼,便见到半边肩胛都露出来,隐隐可见窥见背后被包裹尚未愈合伤处。
忽敕尔惊,顿时问:“他们竟对你重刑?”
楚歇默不作声地将衣领拉上,想想该怎应对。
“就这样你还替他们和谈?楚歇,你脑子是被马尥过吗。”
忽敕尔像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拉着楚歇进营帐,顿时周围传来几声欢呼口哨声‘王,还没拜天地没喝合衾酒呢’‘不能这快’‘大魏人最是讲规矩’。
楚歇倒是不觉得忽敕尔是个如此急色之人——他知道这个人,越是胜券在握越是小心谨慎。
反倒是被逼急容易,bao躁。
果然,忽敕尔给他扔来套北匈服饰,又召两个医女过来服饰着他换衣服。
楚歇不想穿那些蛮子似衣服,可他还没说什,就听到忽敕尔冷冷句:“楚歇,从此往后你就是北匈。自然不能再穿这身魏人衣服。”
只要能断粮草路,忽敕尔这仗就打不长,耗不起。只能往后退到第二道南山天险外守军。
届时便可大大地松口气。
***
营帐外篝火熊熊,杀鸡宰羊烹牛,珍馐美味应俱全。忽敕尔更连喝好几口酒,他酒量大,喝只觉得更意气风发,映着灼灼火光打量着楚歇脸。
这张皮相,真是见鬼好看。
好好吃。行军打仗嘛,吃不饱可就不好。”
楚歇留下这句,便跟着那些骑兵回五十里外北匈营地。许纯牧这次带来兵马不多不能直接硬碰硬。又斟酌着楚歇最后句话。
忽就明白。
楚歇在暗示他利用这块玉牌断忽敕尔粮草后路。
他这哪里是去谈判,分明是谈判不成就做好阴对方手打算。
想再看眼,又知道眼前人肯定是
“……”
行吧。
楚歇慢吞吞地换衣服,见起裸背时候才看清他背上层层叠叠纱布裹着药草,眼前人看着弱不禁风却孤高非常,那藏在衣裳里竟是副重伤身躯。医女都愣,互相对视眼,其中人默默地退出去禀报。
另个用不大标准大魏话问:“要替您换药吗。”
大可不必。
三分清贵,七分昳丽。
十分绝色。
就算是不看他脾气秉性,单单地养着这个皮相,也是够让人心满意足。
楚歇不吃这些油腻,拿着竹筒打碗茶水坐在篝火旁喝。
个人静坐在角落里,透着和北匈人格格不入般斯文。
许纯牧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计不成,只怕是楚歇落在那北匈人手里顷刻就要没性命。
他为什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许纯牧始终不明白。
握紧手中玉牌,他从怀中取出卷羊皮地形图,开始猜测北匈人设置粮草地点。
此击必须次就成,再兵分两路救趁乱救出楚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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