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是没法聊下去。
楚歇额头
“不要钱。”
忽敕尔命人又上壶酒,“要大魏整片国土。”
“饭要口口吃。您看看眼下这格局……”
“楚大人就是说上天去也框不。眼下正是难得时机,大魏内乱,那小太子眼看着自己坐不稳江山想要解兵灭北境诸侯,结束大魏四五十年诸侯割据场面……你说,大家吃饭都不口口吃,就不信是先撑死。”
楚歇干咳声,“您说在理。”
“听说那小太子都把你杀,你还能跟他要到钱?”忽敕尔又讥讽句。
“诶,不是要钱,是您要钱啊。您有本事打下这魏西九郡,连破玉衡南山二关,眼看都要打到琅琊山底下,这钱不给不行,多少都得拿出来呀。”
楚歇话里话外恭维着,明明知道是这只红皮狐狸又在油嘴滑舌,可还是让让忽敕尔心情舒畅得很。
美人唇红齿白地,又细细地吃两口糕,伸出点舌头舔过下唇处。
他忽喉头灼。
你到底是不是月氏人。”
“你猜。”楚歇捻起桌上块奶糕就吃小半口,为赶路他昨夜就眯个半时辰眼,大早也压根没吃东西。
忽敕尔见他点不客气,又教人给他上碟,楚歇却用细白手指将那叠推远,“别,你后上吃食可不敢碰。谁知道你又要给下什。”
忽敕尔爽朗地大笑两声,觉得眼下屈居人下楚歇十分有趣,“楚大人,若是当真是月氏人,那如今替你杀那魏西宁远王,你是不是该谢谢。”
又接着试探,“若你好生谢,要再替你杀镇国侯许氏满门,也不是不可能。”
忽敕尔难得在与楚歇对峙里占有些主动权感觉,心情颇为愉悦,“再说,你都在上京城混不下去,你还操心大魏事做什。早就说过,你在苏明鞍手底下根本讨不到好,大魏如今广厦将倾,你不如……”
手中青铜盏往桌上放,叮地声很是清脆,“跟回北匈去。”
“在大魏过惯……”
“没关系,你喜欢大魏那个郡,先给你打。”
忽敕尔冷笑声。
“不下药,你再多吃些。”
忽敕尔又教人上些吃食和羊奶,可楚歇闻着那羊奶膻味立刻皱起眉头,忙不迭地坐三尺远。
只得又叫人撤下,还让人去州府家翻箱倒柜地找茶去。
简陋安营驻地顿时忙进忙出。小兵们半步都不敢停。
这哪里是来个战败国和谈使者,分明是来个祖宗。
“什月氏不月氏,是大魏人。”
楚歇虚虚实实地答着,“既是大魏派来和谈,自是愿和不愿战啊。不如左贤王好生考虑下,要什才能放过这魏北十三郡。银钱上嘛,都好说。”
“如今大魏人都当你死绝,您还有钱呢。”
忽敕尔好笑地乜他眼。“可真有本事。”
“说笑,怎是有钱。那是们殿下有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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