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每每进
步，江晏迟便退半步。
江晏迟脸上
血色点点褪去，终成惨白。
他眼中杀意如此明显！那气势骇人得好似下秒便要动手般。
可是脚步却倏然停住。
那人又好似有些痛苦地捂着头，身形晃扶着墙壁缩在在窗阁头角落里。
话又哽在喉头没说开。
他像是在观察着江晏迟脸色。
“
怎
会在这里。”
江晏迟手脚彻底寒凉。
“陈莲洲是你杀吗。”江晏迟声音战栗，“你为何杀他。”
刀收回袖中。
楚歇侧过头，鼻尖微红：“殿下不信？那……让你见见他。”
江晏迟呼吸停滞。
他眼睁睁瞧着楚歇闭上
眼，找张凳子倚靠着缓缓坐下，整个头微微垂下耷拉在处就像是睡着般。
过会儿，那双眼再次睁开。
这简直……
太荒唐。
江晏迟踉跄两步，楚歇却转过头，左手扶在窗台上，月光将他背影照耀得洁白无瑕。
楚歇极轻柔地将刀点点抽出，江晏迟整个人都被震懵，竟没听到这细碎声音。
49%……51%……54%……
又被缕云翳遮掩，在无尽苍穹上晕出圈华光，整个夜空灿烂而旖旎，是从未有过美丽。
“他有严重心疾。”
“那个疾，就是。”
江晏迟手指尖战栗着，那凝结皮肉好似又碎成渣滓，在血液中奔涌流窜，在皮肤下划出道道细碎伤口，带着细密而窒息疼痛在心口迸射而出。
阿牧。
“阿……”
江晏迟开口竟都不知该唤他什，又讷讷声，“楚……”
心中片纷乱。
59%……60%……
楚歇好
楚歇冷笑声，好似听到什荒唐问题。
“想杀，便杀。”
“那兄长呢。你为何也要害死他。”
“还有，阿娘……你，你……为何，为何偏偏是你……”
楚歇微微眯起眼，再次瞧见外头明朗月色，倏然转眸：“你是不是……”
江晏迟惊愕地发现那眼神完全变。
那是楚歇眼神，和阿牧完全不同。
冰冷，恣睢，光是对视上就能教人心口发寒。
“江晏迟。”
楚歇环顾着四周，忽瞧见外头月色，像是想到什，整个脸色蓦然变得很差，“是晚上，你……”
楚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数值，侧过身体，将刀抵在心口。系统已经默默地为他将止痛BUFF开到最大，也屏住呼吸等待着数值进步上升。
56%……58%……
停住。
嗯？
楚歇余光看着侧江晏迟。却见他只是愣着，没有丝毫动作，就像是个草扎稻人似杵在原地。
是楚歇心疾。
段瑟年少流离病弱，江晏迟曾为给她治病，小小年纪偷来许多医书看过。
他也曾知道，有人心疾严重时会状似两人……但那都是古书上东西，这种疾病真存在吗。
个人。
怎可能可以彻底割裂成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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