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眉头紧紧皱着,人虽然昏过去,还是有些吃不住疼。
随着背上纱布点点揭起,带出轻微呓语。
桃厘便坐在床头,让他头枕在她膝上,抬手下下抚着那人头:“不疼,大人,不疼……”
在桃厘安抚下,那人紧皱眉头又松些。
就像是只被安抚猫儿般温顺。
“他不喜欢血,殿下,他醒来若是看到自己身血会很难受,您让奴婢先给他将伤口处理,再换身干净衣服……”
“伤口?”江晏迟先是反问句,蓦地才像想起什似,脸色唰地白。
立刻将他腰间衣带解开,将湿漉漉上衣解,月白色内衫自锁骨处散开,露出修长脖颈之下白皙如玉肌肤来。
再往下便是重重绷带。
方才颠簸动静撕开身后伤口,此刻正混着雨水粘在身上。
知道是什。
层层剥开看,才发觉那怀里缩成团竟是自家大人。桃厘“噫”声,赶忙同扶着楚歇在塌边先睡着,还什都没干呢眼泪珠子就跟断线样颗颗往下砸:“怎……这,这又是怎……呜呜……”
看到那满身被水冲淡血色她心就紧,仔细看发觉那上头血并不是大人以后,又松口气。
桃厘吸吸鼻子,默默地替他脱起衣服。
江晏迟把抓着她:“你做什。”
化小半个时辰,待到那人所有纱布揭下,江晏迟浑身汗都和雨混在处,湿作团。
朱祈又开始将中药捣好,包在块素帛中拧出药汁,滴入水中。再以帕子沾着那药水点点给楚歇擦背上伤口。
这碰便不得,楚歇登时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管事像是早有预料立刻要上前摁着他脚,江晏
江晏迟整个人都怔忪,就这样抱着他,任他头耷拉在自己肩胛骨上,看着那人背上洇透血水彻底失语。
心底密密麻麻地浮起啃噬似疼痛。
桃厘观摩着殿下神色,上前去为楚歇解开缠绕纱布,可伤口与纱布粘连在处她揭不下来。又命人去叫来朱大夫。
朱祈提着药箱子赶到时,甚至都还没看人,便驾轻就熟地先取片参放在他口中吊起,然后在他手腕几处下阵固住他心脉。
之后才教人打桶热水来,将人好生安置在榻上,用热水浸过药后平覆在身后大片伤口上,待到药水浸透,人不知怎也模模糊糊地有些动静。
“这衣服湿,还沾血,得替们大人脱……”
“来。你出去吧。”江晏迟不肯将楚歇交给旁人,正将他衣服要解开。
桃厘忽然哭得很大声,下就跪在地上磕个头:“殿下,殿下……你放过们大人吧!他很好,他真……真很好……”桃厘词穷,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只手弱弱地拽着楚歇处衣角,“你,你将他还给,还给好不好……”
江晏迟眉头紧紧皱着,僵着背言不发。
烛火闪动,光影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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