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昀帆道:“夏徽,你三叔刚刚打来电话……”
“你接?!”柳夏徽不等曲昀帆说完便立即问道。
曲昀帆愣,点头:“是啊,接……不能接吗?”
柳夏徽领口湿处,他拎着毛巾,神情有些恍惚:“不、不是,三叔说什?”
他还有点没准备好面对三叔。
曲昀帆给他条毛巾。
柳夏徽离开后,曲昀帆坐下继续整理医院文档,然而电脑页面刚打开,阵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陌生手机铃声让曲昀帆站起左右看看,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夏徽手机。
他走到刚才柳夏徽坐过椅子前,拎起外套拿出放在口袋手机——屏幕上显示“三叔”两个字。
柳三爷。
柳夏徽说不出口。
所以,他顿顿,摇头:“你别管。”
曲昀帆也知晓好友脾气,闻言道:“行,那就不问,真是难得见你这狼狈样子。”
他太好奇夏徽到底发生什事,不过好友明显不想说。
医院办公室里暖气充足,柳夏徽在曲昀帆准备纱布时脱掉外套,这才发现他西装里面穿着白色衬衣领口竟然也沾染上点血迹。
,听见声音转头。
在看清楚好友模样时,曲昀帆怀里抱着病例文件“哗啦”掉落地。
“……夏徽?!你、你怎。”曲昀帆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被夏徽此刻造型吓到——发丝、西装凌乱,缕血迹顺着好友左边俊脸蜿蜒流下,已经半凝固。
这难道是被人抢劫吗?!
在老宅瞧见画面仿佛他在做梦样,而这个梦……太过可怕些。
曲昀帆:“你三叔说他要过来医院。”
“夏徽,你三叔真关心你,听你脑袋伤,立即说要过来看看。”
“对,看你伤得位置在头侧,现在不显,没准会儿会产生眩晕和恶心,你先……”
未等
曲昀帆不知道该不该接,但手机铃声锲而不舍般。
于是,他接起道:“三爷,是曲昀帆,夏徽目前正在医院……”
“他脑袋不知道怎伤,刚刚包扎好……三爷您要过来?好、好知道。”
曲昀帆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不会儿,柳夏徽回来。
血迹干涸、难看至极,让柳夏徽不由得皱皱眉,嫌弃。
曲昀帆这时道:“先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可能会有些刺痛。”
他完全医生对待病人口吻。
“嗯。”柳夏徽不大在意。
等包扎完,柳夏徽站起身说去卫生间,他要清洗下领口,不然浑身难受。
曲昀帆让护士帮忙捡下病例文件,随后拉着柳夏徽来到他办公室。
他办公室里有药箱,药物齐全,可以包扎。
“你怎?为什会弄成这样?”曲昀帆拉着好友坐下,边翻找药箱里面药物,边询问。
柳夏徽嘴唇动动,个字吐露不出。
他该怎说、他能怎说——总不能说是因为看见三叔和黎轻舟在起亲吻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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