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问他能不能适应上课内容，也不是因为课程太难，而是太简单
。
之前对旁听生
刻板印象彻底被洗刷，每个学生都感到
可惜他还是太年轻
点。
今天这节专业课由萧建平教授来给大家上。
与前些天其他老师点到为止不同，这位院里最知名大佬上来就给这群自信心普遍旺盛同学个下马威。
他将人工智能领域盛大图景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令人体会到难以言喻科技之美，同时也意识到这条路艰涩与深奥。
只有两个同学除外。
在季桐疑惑目光里，欧阳白鹤缓缓地收回翅膀，深吸口气介绍道：“你室友让
拿给你。”
他突然有点不太敢直呼裴清沅名讳。
看着如既往零食服务，季桐愣愣，转头看向裴清沅坐方向，欧阳宇灵敏地向后缩，将空间让出来。
季桐视线与宿主相交刹，很快移开，小声道：“谢谢。”
然后又重新看向窗外。
看着眼前果盒和奶茶，欧阳宇很想对裴清沅说：“要不们俩换个位置。”
但作为这两位同学之间怪异气氛肇事者，他没有勇气。
所以他只能闭紧嘴巴点点头，将果盒和奶茶往同桌那里推过去。
然而扭头看向窗外季桐动不动，似乎在想什
很重要事，完全没注意到桌上动静。
而右边裴清沅正沉默地注视着自己。
裴清沅全程脸淡然，在萧建平提问时都答得很好，看得出来他在人工智能这方面自学许多内容，基础知识相当扎实，绝对不是什靠营销炒作混进来半吊子。
季桐则是另个极端，他每节课表现都让人琢磨不透这个旁听生到底是在走神还是认真听讲，直到今天，萧建平常常向他提问，而他总是能给出乍听天马行空回答。
班上绝大部分同学甚至听不懂他们之间对话，但能看出来萧教授身上溢于言表兴奋。
那是平等交流，不是师生间单向传授。
原来最初班主任齐绍在介绍季桐时褒奖，并不是在给氪金玩家挽回面子，反而还克制地给他们留面子。
他声音很轻，欧阳宇不确定裴清沅是否听到。
他想想，对裴清沅转达道：“你室友说谢谢你。”
明明大家都是大学生，为什他有种帮闹矛盾小学生互相传话感觉？
裴清沅没什表情：“嗯，谢谢。”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欧阳宇松口气，以为这场煎熬到此为止。
信使欧阳宇抬起手，正想顺手拍拍季桐肩膀提醒他查收礼物，种因为常年被迫害而产生面对危险本能突然侵袭他。
他手指在距离季桐肩膀只有厘米地方停住，僵硬地收回，继续往前推进奶茶。
直到他将这两个袋子推到季桐桌子边缘，紧挨着墙壁。
季桐被塑料袋摩擦声音打断思绪，惊讶地转头，看见用个奇怪姿势伸长手臂贴在桌面上欧阳宇。
看起来像在白鹤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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