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
“
也开心。”
他说完就转过
头，看向前面回家
路，裴清沅只能看见淡淡月光落在他发顶。
很奇怪，他心里再
次涌上那种不明来由悒郁与悲伤。
萧新晨和萧建平很像，身上那种中二又热烈气质几乎是个模子刻出来。
大多数时候，人们举动里都会残留着家庭或是亲近之人烙印。
他忍不住分神想，将系统送来那个世界，到底有着什
程度科技，才能创造出像季桐、方昊这样充满个性AI系统。
季桐说过，自己是他绑定第个宿主。
那系统在来到宿主身边之前，每天都在做什？
读懂他指令：“是需要走几步看看吗？好。”
这个机器人立刻迈开腿，噔噔噔地走起来，本正经地来回走两圈给他看，季桐霎时笑得眉眼弯弯。
在旁围观施月兰快被萌化：“真可爱，比新晨小时候还可爱。”
被比下去萧新晨倒没有反驳，沉思半晌道：“觉得这个小朋友看起来很像猫咪蘑菇呢。”
裴清沅正要为他敏锐直觉感到惊讶，随即听见施月兰道：“又来，你这傻孩子，上回你还指着电视里松狮犬说像蘑菇……”
和这种复杂情绪起涌来，是那个白色梦。
与季桐互道晚安后，难得失眠裴清沅有所预感，放任自己渐渐沉入熟悉梦境。
从诚德回来后，裴清沅做这个梦频率就减少，陌生少年背影已经在记忆里渐渐模糊，直到这晚再度浮现。
重新来到那个尘不染房间，满溢孤独依然让人透不过气来。
窗外仍然漂浮着巨大得宛如童话蘑菇，少年握着本书坐在床边，身影被
个如此聪颖又先进人工智能，是怎“长大”？
裴清沅看向正在试图跟小明握手季桐，心里满是好奇，却又不知道该怎开口问。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萧建平手艺很好，施月兰温柔又亲切，活泼萧新晨有着永远说不完话，还有个时而聪明时而笨拙机器人小明安静地候在旁，随时准备为大家服务。
裴清沅和季桐几乎是依依不舍地告别这个家。
走在夜晚街道上，冬夜里月光皎洁而清冷，寒风凛冽，季桐用蘑菇围巾把自己大半张脸都围起来，只露出双亮晶晶眼睛看向他。
裴清沅顿顿，及时地收住自己惊讶。
周围是温馨又朴素装修陈设，到处弥漫饭菜香气，抽油烟机噪音隆隆作响，也掩不住屋子里笑声。
闲下来等锅里水开萧建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好奇地听他们正在说些什，偶尔冷不丁地插句话，没多久又被爱人赶回厨房。
这是个最普通也最遥远家。
裴清沅看到桌上摆放相框，年轻些萧建平坐在施月兰身边，怀里抱着小小婴儿，正在开怀大笑，五官和这个略带傻气笑容像极现在萧新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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