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去就不去?”陆言礼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样子,“要去,记得,你说好请客。”
“喂只是随便说说……”
“就这定,今天晚上去你那儿。”陆言礼挥挥手,翻脸不认人,“行,你俩走吧,睡会儿。”
“真是,什人啊都……”楚闲楚休被强行赶出门,陆言礼关上大门,转身回屋睡觉。
阁楼画布,血海中,百鬼狰狞。
陆言礼翻个白眼:“新画,你们看不看?”
俩姐弟对视眼:“看!”
踩着木质阶梯爬上顶层阁楼房间,阳光被厚重窗帘挡在窗外。
陆言礼拉开被风吹起帘子,副巨大油画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刹那,空气都静默瞬。
“你怎有空过来?”
楚休正欣赏面前幅画,忽地听到楼上传来声熟悉问候,抬头望去,个幽灵样男人扒着栏杆,低头看他。
那个男人脸色是不正常苍白,头有点长头发乱七八糟随便扎个小辫儿权当发型,他身上穿衣服宽宽大大,沾上不少颜料,块红色颜料正好在胸口,乍看还以为他中枪。
“记得画展时间是后天,你提前过来,保安没拦你?”男人边说边往楼下走。
楚休说:“保安认识,行,别说,你这是熬几天?不知道还以为你刚从坟里爬出来。”
“真不知道他像谁,叔叔阿姨也不这样啊。”楚休抱怨,楚闲忍俊不禁:“得吧,他要像叔叔阿姨还得?”
想到陆叔严肃不苟言笑表情转移到陆言礼脸上,楚休为自己想象打个寒战,再想要是阿姨笑眯眯唠叨模样放在他身上……
“那他还是继续保持吧。”楚休倒吸口凉气,不敢继续往下想。
陆言礼家中,对年轻男女坐在陆妈妈面前,耐心听她唠叨。
“太……太震撼……”过好会儿,楚闲才恍惚道,她向前走步,想要看得更仔细,满目惊叹,“你怎想到?”
楚休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为什你画东西更阴间?”
两米多高巨幅油画上,赫然画着地狱般场景,烈火、血海、尸骨成山,亡魂无数,好在陆言礼只打个底,尚未完成。饶是如此,那股阴冷又灼热仿佛来自地狱压迫感也足以让人呼吸困难。
陆言礼懒洋洋地靠着墙,又打个哈欠,随口胡诌:“梦到。”
“看你还活着,们就放心。”楚休说,“本来还打算邀请你来喝杯,算,你还是睡天吧。”
陆言礼打个哈欠:“不知道,礼拜吧。”
说话间,楚闲从另个转角出来,见面,奇道:“小陆,你这去哪儿?跟鬼似。”
陆言礼语气幽幽:“刚被从坟里挖出来。”
“太拼,你不会是马上要开画展结果什也没画,今天临时抱佛脚吧?”楚闲损他,得到后者个死亡注视。
楚闲搓搓胳膊:“奇怪,每次缺乏恐怖灵感,看看你,灵感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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