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脑海里似乎有锯子翻搅,疼痛、混乱,可当她看见面前陆言礼忽然惊讶目光时,只觉得畅快。
“你想死?”
脖子被用力扼住,林初再也发不出声音,被甩在地面,捂住喉咙咳嗽几句,她乐得笑出声:“知道你不想死,但不怕。”
他直都是这做。待新世界也崩塌后,他便再度回到过去,不断在时间闭环中轮回。
林初僵直在原地,陆言礼慢慢走近,像对待小女孩儿时期林初那般,伸手抚摸她发顶:“别让失望。”
林初打个哆嗦:“,知道。”
*
外界小镇,陆言礼坐在台上,随着歌声响起,夜幕逐渐褪去,似乎在夜色上方还有碧蓝晴空。
子弹反弹路线,门锁开。
她谨慎地背手拉开门,陆言礼仍旧站在原地静静微笑,还比个手势,邀请她出去。她想也没想,拔腿往外跑,可才跑不过几步,她脑海里便不断产生种冲动,想要回去,想回到对方身边。
这种感觉令她更加恐惧,林初咬牙继续往前跑,她打算跑到隧道边,可令她绝望是,自己跑很远很远,不知不觉又回到昨晚居住小商店。
看样子,潜意识让她绕圈,又重新回到起点。
陆言礼就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向她漫不经心地招招手,活像是在叫条宠物似:“过来吧。”
他听到海浪潮汐声,听到不知名海兽咆哮。那不是错觉,天边确实慢慢出现海岸线,海浪虚影逐渐清晰,似乎能闻到海风独有咸腥味儿。
那个世界人也在唱歌,他听到来自另边声音。两边歌声重合在起,两个世界……慢慢交融。
眼前纸人、灯笼、血水……全都消失,脚下地面似乎变成颜色奇异泥土,陆言礼看见远方跑来几个模样怪异人,和他曾在迩玳国见过异种人模样。那些长着多只眼睛,或表皮覆盖动物鳞甲、皮毛“人”,同样在打量他。
这就是表层世界?切问题源头?
此刻陆言礼并没有想到是,他以为早就死去林初在另个地方,不顾未来自己下禁令,提前唱出同样歌。
可林初却管不住自己步子,她小跑过去,微微仰起头看他。
“明天,明天你就站在这里唱那支曲子,明白吗?”陆言礼知道这首歌能吸引“神像”注意力。他也知道,在外界真正小镇,此时正在办文化祭。
两个世界正在交融,这个诡异世界秩序会因为另个世界而将短暂地恢复正常。在世界秩序正常时期,同时空不能出现两个相同事物,人也好,小镇也好,只能存在个。
他以往也是这做,藏身在未来小镇中,任由外界崩塌混乱,切尘埃落定后,再由林初去吸引神像注意力,被带入新、已经融合世界。
这样,他就可以从这个小镇里出来,过去小镇被毁去,但会有个新小镇诞生。过去自己死去,但他能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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