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脑袋
后方传来，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啃它骨头。
陆言礼立刻往后退，转身就跑。
他
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在啃无脸女骨头，可那声音如附骨之疽，随着他飞快退出门后反而更加响亮，还伴随着清晰类似吸饮料声响。
很
那股被注视令人不安感觉依旧没有消失，陆言礼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他小心避开地面上越堆越多散发出蛋白质腐臭肉色粘稠物质，顺着方向往里走。
渐渐，地面上多
些黑色线状物，像是头发，湿漉漉纠结缠绕在起，还渗着水渍。
人体脂肪，还有头发？
头发和肉色物质逐渐增多，当陆言礼好不容易到达围成环形建筑物外围时，能感受到地面似乎都淋上层滑腻油，步子踩上去湿嗒嗒，每走步都像是踩在大堆昆虫尸体与浆糊混合物中。
他提起斧头，推开那扇门。
林初闭目细听，迅速翻译出信号信息。
[已发现新世界，速回]
研究院里位教授研发出某项技术，可在人脑内安装信号接收装置，且可以无视空间阻隔。据他说，哪怕进入宇宙黑洞，安装者都能接收到信号。
但这项实验风险极大，且不小心就容易造成人员伤亡，且穿越空间信号发射极耗能量，次数多还容易损伤大脑，林初作为试验品中手术最成功员，至今也不过单方面接收过两次信息而已。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座小镇。
猛烈攻击中完全招架不住。
“是……张说明书。”她似乎在回忆，想半天后，慢慢吐出这句话。
“台机器说明书，因为直压在机器底下，所以没沾上灰，
以为是什
很重要东西……”
陆言礼松开掐住对方肩头手，他慢慢坐回去：“现在，去休息吧。记着，只是和你聊聊。”
林初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颗巨大、失去五官头颅正对着他。陆言礼站在它面前，也不过到那东西鼻尖位置而已。
它身体已经不见，面上皮肉跟烫得烂熟似，挂不住，团团往下掉，脑袋上头发像是被扯落，露出不少破皮伤口。只是，它没有流血，又或者它血也是肉色，散发出人体脂肪味道。
是无脸女！
那张脸上本该长着五官位置平滑片，活像商场里某些塑胶模特，只不过，这颗脑袋实在太大些，大到陆言礼刚看见它就忍不住屏住呼吸。
再然后……陆言礼听到奇怪嘎吱嘎吱声音。
后天唱那首歌？
林初心里有个主意。
*
明天，明天就是文化祭。
陆言礼穿过铁丝网，穿过荒芜覆盖住尘灰与垃圾广场，进入厂房。
陆言礼盯着她背影，目光森冷。
真只是说明书？自己多心？
不，他不信。
林初回到房间后，眼神慢慢清明。她大脑里忽地响起串声波信号，林初立刻回神。
那是研究院上级在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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