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启拒绝，他已经把上铺清空，还顺带拿
抹布沾湿水，打算擦干净。
床不大，周启觉得这样也挺好，强行接过他手中
抹布：“
来就行，你身体还没好。杨队说，多关照关照。”
陆言礼没有非要干活，有人接手再好不过，他道声谢，走到窗户边，想看看外面。
玻璃是模糊，老旧锈迹斑斑，太阳透过来也黯淡几分。陆言礼转动几下插销，用力
推——“吱呀”声，窗户被推开。
另面隔着条街就是郁郁葱葱森林，风吹，绿叶湿气全部吹来，间或夹杂着底下人们杂乱交谈。
陆言礼跟在他身后，在扇铜绿色房门前停下来。他从自己身上摸摸，摸到串钥匙，干脆递给对方。周启也没怀疑，接过去把门打开。
房间正大门对面大窗户上，贴着张女子宣传画，遮挡住光线。那张脸……陆言礼无比熟悉。
周启先迈进去，四下看看：“你这房间还是有点潮，多打开通风啊。”
回南天，墙面湿漉漉，往外渗水，流出道道发黄湿印，就连海报也因为潮湿卷边。
“你说对，能不能帮把海报撕掉？想晒晒太阳。”
言礼知道自己气色或许不太好，他干脆说，“能感觉到，做噩梦源头就在墓里，倒不如再下去看看。”
杨队长皱着眉，啪嗒啪嗒抽烟，陆言礼任他打量，眼神坚定且平静。
半晌，他才道：“行，先试试，不行就赶紧上来，听见没？”说罢，他冲后面吼嗓子，“刀子！过来！！”
外号叫刀子，人称刀哥男人脸上有条刀疤，据说是曾经和盗墓贼打架划破。听见声音，刀子很快挤过来：“队长，干啥？”
杨队长拍拍他：“明天下墓，小陆就交给你，把人看好。”
陆言礼直在看，他想找到这个世界出口。或许是带走现代色彩某样物品，或许是某个熟悉人，又或许……
海报上那双眼睛直追逐着他看，陆言礼觉得很不舒服，但他不想贸然去撕，便试探周启。
周启挠挠头有点奇怪：“你不是挺喜欢她吗？”说是这
说，他还是挽起袖子，搬来张凳子站上去，点点沿边缘撕下。
那张女人脸，直微笑着看着陆言礼，铁框窗户已经生锈，周启动作略大些，那些锈迹便和着水渍沾湿纸背，从正面看去，女人眼中流下两行血。
陆言礼直站在门边，确认没事后才走进。房间里床分上下铺，看样子，这人般住下铺，上铺放些杂物。
陆言礼说：“你睡上面吧，把东西理理。”
刀子瞅瞅陆言礼苍白脸，咧开嘴笑：“成。”
所有人都对陆言礼非常友好，可他不信。
面上温温和和笑着接受以后，他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该如何摆脱困境。
“在这儿呢，你走哪儿去？”周启知道他住哪儿，见他走过头，连忙拉把对方，“四楼以上可都是大姑娘，你去干啥？”
“不好意思，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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