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截半身蜡像缓缓融进地板上已堆得厚厚腊层中,黏稠、滑腻,慢慢地,又逐渐凝聚起来。
陆言礼却没时间多管,旋身反手,将另个凑近蜡像竖劈成两半。他知道自己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因此,在蜡像破坏掉落瞬间,他便发狠,斧头用力劈向自己脚边地面。
蜡质柔软,斧头难以着力,劈进去后直接黏在上面,很难抽出。
“姜白,拿着!”
林初不知什时候逃出,她手里拿着两根点燃蜡烛,伸出手,递给陆言礼根。
馆里蜡像变!
具雕刻成鬼新娘蜡像不知什时候来到姜白身后,她穿着身鲜红嫁衣,脚边有只斩掉脑袋公鸡蜡像。她脸很白,嘴唇很红,红得像血。她眼睛同样是涣散,几乎没有眼白。那个鬼新娘手里捻着针线,长长红线扎在她嘴唇上,看样子是要把自己嘴缝起来。
金富贵听说过,有些冥婚新娘进门后,男方家人会针针把她嘴缝上,以防止她们死后到地下去告状。
现在,那个新娘捻着针线,点点靠近姜白。
她肢体没有动,瞳孔依旧涣散,可金富贵就是觉得,她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姜白看。
物。很快,他又为自己条件反射惊,不太明白自己刚才看见什。
那点亮光大多来自于橱窗外,只有非常黯淡像是凌晨四五点隔着窗帘透进丝光芒,还有点微弱光芒,来自于正中央蜡像群中个面目模糊肢体扭曲鲜红塑像,它举着根点燃蜡烛——尽管谁也不知道那是什时候被点亮。
那个塑像样貌,陆言礼再熟悉不过。几乎是在看到同刻,锁骨下印记便瞬间发冷。
其他人不知道陆言礼念头,就着微弱可见光,他们发现,蜡像馆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为什,那些蜡像似乎在缓缓移动?是看错吗?
陆言礼注意到,个蜡像人从林初身侧缓缓移过,却没有对她下手,顿时明白什,接过蜡烛。
原本已凝聚好鬼新娘蜡像正要向
“姜白,你快点躲开!”金富贵惊恐大叫。
陆言礼不是不想躲,是难以避开。大量融化腊流到他脚下,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原地,难以逃脱。他也不慌,努力够着身前蜡像手中把斧头,掂掂,静静等在原地。
待那具蜡像靠近后,他毫不犹豫地斜劈过去。
“啊啊啊——”
尖锐嚎叫令人头皮发麻,被拦腰斩断上半身掉落在地,伤口断裂处汩汩流出鲜红似血腊,看上去,倒真像是砍个活人似。
金富贵揉揉眼睛,为什他觉得,有个塑像离自己距离近点呢?
不是错觉!它们真在动!
“快躲开!”邱致拽他把。
个塑像手里握着刀,毫无征兆突然倒地,那把刀脱手而出冲他直直飞来!要不是邱致拉他把,那把刀必然会捅进金富贵喉咙里。
金富贵抹把汗,再抬头时,发现局势格外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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