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疯
。”他继续转头安慰儿子，希望让他把手机放下，跟自己回宿舍。
没有人理霍刚，霍刚想去拽陆言礼，被他躲开。他痴痴傻傻地仰起头往天上看。
“哈哈哈哈哈……好多鬼……”他指着半空，说，“好多鬼啊……好多萤火虫！”
“抓虫虫……萤火虫！”他跳起来，跌跌撞撞往密林深处去，追逐着越来越密集
荧光。
两个女学生缩成
团，瑟瑟发抖。
黄鹂往前有百来米，来到根路灯下，他抬起头往上看。
路灯顶端垂下根绳圈，正好来到黄鹂面前。
黄鹂顺从地将脑袋穿过绳圈，那根绳子立刻收紧，将他往上拉。
双脚逐渐离地。
黄鹂挣扎起来，双手不断在脖颈上抓。可他越抓，那根绳子栓得越紧。他挣扎好会儿，扑腾双腿安静下来，双手亦垂下，不动。
金富贵呆愣在原地。
半晌，他咽口唾沫，戳戳霍刚：“元宝他……是不是中邪？”
他对着手机在说什
呢？
霍刚艰难地摇摇头。
今天晚上发生切都出乎他意料，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事情。
强打起精神：“老板，
们，还是回去吧？元宝还在呢。”
少年人还在大哭。他哭得那难过，像个孩子似，不管不顾把内心最悲痛情感都通过眼泪发泄出来。
“灿灿啊……”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接着，个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哥？”
她们完全走不动路，剧痛折磨到两人几乎神志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个人来到自己面前。
陆言礼腕中多两把小刀，手腕甩，小刀割断她们喉咙，狠
他脸上带着荧光，旁人看得更清楚，另只眼眼球往外,bao凸，伸出嘴舌头长到个不正常长度。
“有鬼……学校里有鬼……”霍刚喃喃自语，慢慢往后退。
“是鬼……是鬼啊啊啊！”他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发出声不似人类能发出尖叫。然后，双手捶打脑袋蹲下来，又哭又笑。
“鬼啊……哈哈哈哈哈有鬼……不对，没有鬼，嘻嘻嘻嘻嘻嘻……”
大约是收到打击太大，金富贵只转头看眼。
他目光转向黄鹂。
对方好久没说话，只是直跟着他们走。现在看，简直吓他跳，对方脸上半肉都没，露出吓死人白骨头，只眼睛眼球被细长蘑菇掉在眼眶外，晃晃。
那两个女生早就在旁缩着，什话也不敢说，她们俩忍住没动，还要好些。
“老黄？黄鹂？”霍刚叫他，对方充耳不闻，慢慢踱步往前走。
霍刚不敢碰他，怕也沾上这东西，只能不断叫他：“黄鹂！你去哪里？”
金元宝愣住。
这个声音……是灿灿。
“灿灿？你，你没事？”他手忙脚乱接起电话，接在耳边。
“嗯？没事啊。”女孩声音含着笑意，“哥，你怎？”
“没事，就是，以为你……那什，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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