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显然也看见他们亮起车灯。汽车行驶速度慢下来,及至近前方才停下。渐渐,两方相遇。
见前方可能就是村民,车上陆续下来几位任务者,安星宇率先和队伍前排那人打招呼,说自己是从外地回来祭祖归乡客。
“啊?……哦哦你们都是回来祭祖?哎呀欢迎欢迎,前几天村里也有两个人来祭祖,但是他们现在不在,估计在村里休息。”村民们很热情,领头村长更是,若不是
有人出殡,意味着他们距离村庄近。几人先兴奋会儿,心里又不免发毛。
“你们说,谁大晚上送葬啊……”
半晌,车内人轻轻问话。
“好,别想那多,先看看,对,大家记得谨言慎行,不要犯忌讳。”林雪原说。
车辆继续前行,出乎意料是,原本导航还有几十公里山路很快就到尽头,他们驶入平缓地带,两侧尽是风中狂舞幽绿树木。
好冷……
他慢慢地蜷缩起身体,不住打颤。
蓦地,身下轻。
棺材被抬起,向外走去。
无论是长长吆喝声,还是其他人哭喊,亦或是鞭炮、唢呐、二胡交杂声响,陆言礼都听不清,他缩在宽大棺材中,身下是柔软冰凉绸缎,不住颤抖,使原本铺得平坦垫子也揉乱,胡乱盖在身上,试图汲取点暖意。
张大伯不得不跟在队伍里。
他人精壮结实,村长自然让他顶个抬棺活儿。
行人迅速分好工,不会儿,院内再度响起呜呜咽咽唢呐声。
高亢,嘹亮,吹得人从脚底板颤栗到天灵盖,几乎要吹到人灵魂里去。
陆言礼躺在棺材里,浑身僵硬。
再向前行驶段路程后,唢呐声越来越近。已经能隐约看见远处长长条队伍,穿梭在密林中。
真是条送葬队伍!
最前方两个年轻男人伸手扬,撒下漫天黄白相间纸钱。再往后,是披麻戴孝漫长送葬者。队伍中央,群精壮男子抬着棺材。
棺材很厚重,压得厚实木杠微微弯起,要不是庄稼汉们干惯重活儿,未必能走得这顺当。饶是如此,队伍后也跟几个扛着结实木凳人,随时可以让他们停下歇歇。
都有影子,都是人。这让车上众人安心不少。
院门打开,山风呼啸,刮来独属于山林气息。
盘旋公路上,辆汽车飞驰而过,车灯照亮前方道路。
“你们听,好像有什声音。”林初扒在后窗,突然瞪大眼睛,她按下车窗,点儿嘈杂乐声隐隐约约顺着风传来。
余衔光听会儿,纳罕:“怎听着像丧乐?”
“是有人出殡吗?”
不知是玉器缘故还是棺材有什手脚,股冷意自四面八方袭来,陆言礼四肢慢慢僵硬下去。
他还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格外艰难,就连喉咙也似乎被冷意堵住。
怎……回事……
该……怎办?
连思维都能冻住寒冷,陆言礼躺在柔软绸缎上,却仿佛置身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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