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具女尸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地面,不断扑腾挣扎。
“好哦!你好厉害!”丽丽开心地拍掌,两手放在嘴边冲桥边大叫,“阿旺!阿旺出来啦,有吃!”
野兽喷着鼻息声音。
更加浓郁腐臭味传
陆言礼缓缓收线。
是具女尸,黑发里混杂不少水草,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不清模样。鱼线绷直,延伸进她被头发遮住仍能看见腐烂迹象嘴里。
陆言礼点点地将“鱼”往岸上拉。
在水里时还好,当整条“鱼”脱离水面后,它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像条真正被钓上来鱼般拼命挣扎。
陆言礼狠狠心,手臂绷紧,用力往上拉。
丽丽再度抿起嘴巴,拍手:“对,们抓鱼吧?阿旺饿,要吃鱼。”
令陆言礼稍微放心是,桥边架两根钓竿,还有水桶和鱼饵桶。她指指钓竿,在其中根旁坐下,向陆言礼招手。
陆言礼同样在桥边坐下,隔着栏杆暂时不担心掉下去。他慢小女孩步收回钓线,打算往鱼钩上挂鱼饵,刚揭开盖,他就愣愣。
小桶里装全是人类手指头和眼珠,丽丽见状又嘻嘻笑起来:“放心吧,这些鱼饵都很新鲜,鱼会很喜欢。”
陆言礼点点头,没说什,拈起根手指穿进鱼钩,甩进水中。
经泡得化开,漂浮肉块起落,露出皮肉下白骨。眼望过去,至少有上千具尸体!密密麻麻望不到头。
这……
若非陆言礼见过尸体不少,换个普通人在这儿,绝对能当场吐出来。
丽丽再次笑出声。
这回,她终于露出那口尖细森白牙齿,双圆亮上翘狐狸眼中浮现出莫名恶意,她说:“这些都是不听话和想来偷东西,你看,昨天晚上那个东西也在这里。”
女尸很沉,浸泡过水后更沉,饶是陆言礼长年锻炼,力气相当大,也觉得费劲。但他不能松懈,只能用力往桥上拖。
丽丽正高兴地拍着手给他加油,丝毫没有帮忙意思。
“快点快点,阿旺很饿。”
“你要是把它放跑,你就去当鱼。”
临到桥边,半米多高栏杆挡住去路,那条“鱼”离水后,逐渐不再挣扎。陆言礼狠狠心,两手用力往后提。
丽丽说没错,这种鱼饵确很能吸引鱼。
圈又圈浮肿尸体晃动起来,争相往鱼饵处挤,能透过混浊水面看见其他尸体也纷纷涌来。
很快,浮标便晃晃。
有“鱼”上钩。
丽丽托腮看他,手里还把玩着根鱼饵,她说:“要钓起来哦,否则,你就给去当鱼!”
偷东西?
陆言礼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词。
村里看上去处处都很贫穷,有什东西是值得如此多外来者冒生命危险来偷呢?
他摇摇头:“就是回来祭祖。”
多说多错,陆言礼在没摸清楚情况前提下,尽可能少说话。他也没问丽丽打算怎抓鱼,万她下句就是让自己下河去抓,自己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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