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扇又扇隔间推开。
“这层也没有人。”
“不可能,他跑哪儿去?”
“办公室也没有。”
嘈杂声,脚步声匆匆而过,还能听出说话者语气中焦躁,逐渐远去。
“抓住他们!”
“为校长报仇!”
学校教学楼设计非常奇怪,只有左边尽头处楼梯。陆言礼守在高处,能看到底下个个往上跑人头。
每上层楼,他们都会让几个人守在楼梯口,其他人挨个去教室里寻人,发现没有后,立刻往上层走。
照这样下去,被发现是迟早事。
方才见到神像瞬间,他竟然有种不管不顾扑上去跪拜冲动。
是因为他选择成为信徒吗?
时间越久,这种影响会不会越强烈?到最后,他能否保持清醒?
陆言礼解开领口,低头看看自己锁骨下那枚印记,它愈发鲜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他重新系上纽扣,回头看眼房门,沿着走廊来到最尽头楼梯,站在阴影中静静等待。
不多时,楼下传来嘈杂声,隐隐约约听不大清楚。
纵使漆黑夜里看不大清楚,纵使这栋楼格外高,陆言礼也依旧看清楚楼下事物。
滩几乎不成人形软烂肉静静躺在水泥地上,血迹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楚。
怎会?他跳楼?
那究竟是不是校长?如果不是,那他会是谁?
陆言礼满心疑惑,但现在不是静下心思考时候,他收回目光,重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陆言礼松口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并没有躲在从卫生间里,而是从窗户爬出去,攀在墙壁外壁水管和空调机外侧,就在他听见脚步声离去,打算重新爬回窗户内时,左侧传来道不容忽视尖锐目光。
他猛地向左边看去。
教学
陆言礼飞快来到走廊另尽头厕所,门没锁,他直接闯进去。
“这层也没有,肯定在楼上!”
“认真找,不能让他跑!”
不会儿,那群人终于来到最高层。
陆言礼屏住呼吸,听着他们脚步越来越近,扇又扇门推开,最后终于来到厕所。
“校长!!”
“校长怎跳楼?们怎办?”
“肯定是楼上有人!”
“校长都跳楼,们还要不要……”
教导主任也赶来,见到地面尸体后又惊又怒,伏地大哭,见他这样,其他老师也纷纷跟着哭起来。不料教导主任大哭不过几分钟,眼泪收:“校长不可能跳楼,定是那两个记者干!们定要把他们抓住!”
蓦地,他发现不对劲。
扇柜门轻轻摇晃,不知里面藏什。
陆言礼慢慢走过去,在它面前停下脚步,他犹豫会儿,伸出手,拉开木质柜门。眼前景象令他顿时惊在原地。
门内,尊鲜红扭曲神像静静摆在神龛上。
陆言礼立刻关上门,头也不回离开房间。直到离开房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屏住呼吸,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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