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浮着无数笑容满面纸人,其中张脸,与贺楼模样无比相似。
“不……不会……”
安星宇抢过笔,点在纸人眼睛上。
黑黝黝眼睛转转,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纸人腹部传来点儿轻轻撕裂声。
下瞬,纸张破开,鲜红血浆涌出来,很快将整张桌子打湿。
安星宇无话可说。
自己命都是对方救,他也确没有义务要救贺楼。因此,他只好在陆言礼对面坐下来,认认真真开始做手工。
陆言礼做纸人很粗糙,无非是把两个灯笼底座拆接在起,最底部同样拆除,糊上白纸后画脸。安星宇回忆起他步骤,很快就完成框架。
只是这最后步绘画……他将求救目光望向陆言礼:“可以请你画下吗?”
碍于安星宇身上有他需要探索秘密,陆言礼闭闭眼,接过毛笔,在白纸上描绘起来。
纸人,他们就可以沿大路汇合。
陆言礼坐在屋内,却丝毫没有刚才焦急模样,他静静坐会儿,数数天上飘浮纸人,这才开工。
和他相反,安星宇跑得很快。红河村里房屋大多数分布比较密集,除吴伯住在树林里,其他人家都离大路不远。饶是如此,当安星宇回来时,陆言礼才堪堪做好第个,他提笔为纸人脸画上五官。
很简单笔画,却和赵川有几分相似。
但出乎意料是,纸人抖抖,很快就像被沸水浇过似,颤巍巍蔫下去,全身冒出热气。
陆言礼面上叹口气,心里却畅快地笑出来。
安星宇心里有点惆怅,但没有怀疑,他已经尽力。
“快走吧,们现在去找村长。”陆言礼假装难过半秒种后,立刻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现在,整个村庄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很难说两个纸人能顶替多久,如果村长再度修改规则,他们将会又次陷入险境。
刚走出房门,迎头撞上个村民,那个村民惊讶不已:“怎回事?你们怎在屋子里?是不是想偷东西?!”
寻常人为死者烧纸人时,最忌讳点上眼睛。世人认为眼睛有灵,若点上眼睛,就会让些不知名恶灵附身上去,带来厄运。
陆言礼先画出嘴巴,再是鼻子,画到最后步,正要为纸人点睛。就在这时,他突然顿顿,向窗外看去,这眼令他直接放下笔。
“没用,他死。”
“什?怎会?”
安星宇跟着向窗外看去。
“没用,赵川死。”陆言礼叹气。
安星宇皱皱眉:“找到材料,应该足够,现在方便做贺楼吗?”
他隐约察觉到陆言礼和贺楼或许有什渊源,否则村长在为自己儿子办婚宴那天,贺楼不必盯着他看,也不必上前去询问他。
只不过,现在看来,两人关系算不得好,否则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陆言礼都应该先选择贺楼才对。
陆言礼把笔扔:“手酸,你自己来吧。”他转动着手腕,副疲倦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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