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知是懊悔更多，还是失望更多，看着于景渡竟落
滴泪。
于景渡拿过旁
手帕帮他拭去眼泪，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
皇帝这生从未被人这般注视过，但这刻他却连愤怒力气都没有。
“抱歉，孤这辈子活不成你想看到样子。”于景渡道。
皇帝闻言双目红，顿时老泪纵横。
“他爹若是不同意他嫁给
，大不入赘到他家里。”于景渡笑，像是在说什
小事般，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中说要入赘人是本朝未来皇帝。
“别生气，因为后头话你可能更不爱听。”于景渡道：“来福，先让人去将太医传过来。”
来福闻言忙吩咐人去传太医，于景渡这才继续：
“这生，不会再纳别女人入宫。”于景渡道。
皇帝闻言呼吸便有些急促，目光中带着愤怒和不解。
他想，到今日，他才算看到这个儿子最真实样子吧。
他曾以为最像自己儿子，竟是如此陌生。
“说这话不是为气你，相反，这是给你做这多年儿子，最发自肺腑话。”于景渡道：“你就从未想过，若你这生只娶皇后人，可还会落得这步田地？”
皇帝闻言目光中闪过丝困惑，但很快他就露出颇感荒唐神色。
“你若只娶皇后人，年轻时也不会那般放纵自己身体，就不会落下今日隐患。”于景渡道：“皇后没有旁人争宠，自然会爱你敬你，也不会算计与你。而你只有老四和老六两个嫡子，老四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也就不会去屯私兵。老四不被废，皇后不会死，老六也不会嫉恨你……”
皇帝顺着于景渡话想想，竟难得露出几分懊悔神色。
“或许在你眼里，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储君，不过你心里清楚，你从来也不是个好父亲。”于景渡看着他，“希望你能活得久点，因为会朝你证明，个帝王不妻妾成群，不生堆儿子，朝江山照样可以稳固长久，甚至会比从前更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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