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入大殿后,却觉得殿中氛围有些不对劲。
不知为何,以往循规蹈矩地文武百官,今日似乎格外热络,三三两两聚在起交头接耳,不少人面露喜色,似乎在分享什高兴事情。
因为皇帝没有来,所以他们见大皇子之后只略颔首,并未停止交谈。
这令大皇子心中略有些不悦,明明从前朝臣们对他这是这样态度,但今日他却觉得自己被忽视和冒犯。
不过没等他开口找存在感,外头便传来急报。
可昨晚,跪在皇帝病榻前,他心里那压抑许久渴望,忽然就不受控制地疯涨起来。他忍不住想,为什老六那个蠢货都能争争,他却不行呢?
他心里有个声音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上天给他机会。
若他不抓住,那他这辈子就只能畏畏缩缩地蛰伏到死。
所以他在瑞王爷支支吾吾时主动开口。
反正他这番话也没有任何毛病,哪怕皇帝病好,也挑不出他错来。
他这生都活在自以为是之中,却原来谁也不曾看清过。
兄弟,只顾着明哲保身。
儿子,个个野心勃勃。
他如今竟不知道还能指望谁……
整个皇宫夜未眠。
他这安排发表任何看法。
六皇子是嫡子,大皇子是长子,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有争由头。
而五皇子却不同,他深知自己斤两,所以从开始就没打算趟这个浑水。
榻上皇帝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中片冰凉。
他原以为老六那个蠢货露马脚之后,切便会好转。
他颗心猛地沉,表情几乎有些不受控制。
后来那急报说是什,他几乎都没听清,等他回过神来时,大殿中已经响起此起彼伏地欢呼声:
“恭贺太子殿下……”
后来大
至于于景渡……
大皇子从来没这迫切地希望那个急报是真。
他甚至动念头,想着该如何让它变成真。
人对权力欲望有时候就像是春天野草,旦发芽便会不受控制地疯长,直至将人变得面目全非。
大皇子怀着满心地悸动走到那个位子前面,努力将眼中渴望隐藏起来。
次日早朝,大皇子穿着朝服,由来福引着入大殿。
在跨进大殿那刻,他心脏跳得格外快。
望着大殿中央那个位子,他第次切实地体会到对这切渴望。
他从前不是没有想过,但那念头总是经出现便会被他克制住。
没有嫡子出身,没有母族庇佑,也没有皇帝偏爱,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与旁人争资本。
可他如今才意识到,直以来他都低估自己儿子。
他这个长子看起来什都没做错,却绝口不提那封急报真伪,口咬定太子殉国事。
来日若事情有转机,他大可以用时疏忽来搪塞过去。
否则,大皇子便可名正言顺地走上六皇子为他铺好路。
直到这刻,皇帝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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