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殿下相熟人。”邢冲朝容灼道:“黎将军是在追击残兵途中中埋伏,这才受重伤。”
容灼忙问:“多严重?”
“很严重。”邢冲道。
他大概是怕容灼担心,又道:“不过……大夫说有咱们药,或许救回来可能性会更大些。黎将军吉人天相,东家不必太担心。”
容灼走到门口立着,心中只觉十分沉重,他问邢冲,“你跟着太子殿下多久?”
随后不等容灼反应,他已经抬着黎锋担架朝着伤兵营方向奔去。
容灼怔怔看着他背影,颗心忍不住又提到嗓子眼。
他不知道黎锋是怎受伤,但从于景渡神情来看,黎锋应该伤得极重。
容灼几乎不敢去想于景渡如今面临情形。
虽然于景渡从未朝容灼说起过黎锋事情,但容灼知道,此人対他定然十分重要。
先前容灼因为担心于景渡安危,颗心直悬着,因此没有太多心思去留意别。如今他暂时放下心来,看着个个满身血污不知死活伤兵,心中百味杂陈。
这是他第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这样场面,只觉鼻息间都是刺鼻血腥味。他站在旁看着这些被人抬进营中伤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立在旁看着。
这刻,他才算直观地感受到点战争气息,从前地万般想象,都不急这幕来得震撼。
“让下!”个士兵声音大吼道。
走在前头士兵闻言纷纷闪到旁,这时便见几个人抬着个担架正快步奔来。
“三年,不过邢某从前是殿下身边暗卫,极少露脸。”邢冲道。
“黎锋跟着他多久?”容灼又问。
“殿下刚入大营不久,他们好像就认识。”邢冲道:“可能得有四五年吧?甚至更久……”
就像金豆子之于自己,日日陪在身边,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却早已形同亲人般。
于景渡这人性子虽然清冷,但实际上是个极重情义人。
“东家。”不多时,邢冲从伤兵营方向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个于景渡亲随,“太子殿下有令,让咱们暂时留在大营中。”
容灼闻言点点头,跟着带路人又回先前他们住着营房。
因为于景渡突然回营,如今营中片忙碌,容灼他们也帮不上什忙,便老老实实待在营房中,不敢给他们添乱。
容灼扭头看去,第眼看到是担架上躺着人,可惜因为角度问题,他根本看不清那人脸。不过下刻,他忽觉心中悸,抬眼看去时,便対上道熟悉目光。
于景渡满脸血污,双目带着通红血丝,看向容灼时目光满是惊讶。
与于景渡対视那瞬,容灼呼吸都不由滞,但他很快意识到什,再次看向担架上人。
此时于景渡抬着担架正好和容灼擦身而过,容灼打眼通过対方脸部轮廓勉强认出来,那人是黎锋。
“等着。”于景渡开口,声音嘶哑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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