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岩拧眉瞥他眼,表情十分复杂。
“没有最好。”于景渡道:“改日让人张罗个品茶会或者诗会什,邀请些京城名门贵女,届时你也相看相看,说不定有哪家姑娘就能看上你。”
“此事你都无能为力。”于景渡道:“他囤私兵是犯大忌,但他兵毕竟没有动,陛下再气也不至于真将人打杀,来日在史书上落个杀子名声。”
“那此事就这算?”江继岩问。
“除非他做出逼宫这样事情,否则陛下不会杀他。”于景渡道。
江继岩叹口气,只觉心中十分烦闷。
但他心里也知道,此事除忍着别无他法。
“殿下,江少卿求见。”宫人来报。
“让他进来。”
宫人闻言忙去传话,不多时江继岩便进来。
他先是朝于景渡行礼,而后便开门见山地道:“属下听闻陛下只是将四皇子圈禁在东宫里,暂时连让人挪出去打算都没有?”
“皇后病重,总不好将人赶去守皇陵吧?”于景渡道。
任储君不二人选。
而朝中其他皇子,别说是军功,就连在朝中能将差事办漂亮都没有。倒未必是他们无能,而是皇帝此前认定太子,不想让他们生出非分只想,所以没给其他人在朝中立足机会。
只有于景渡,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大概也是皇帝最欣慰事情之。
立储之事,最终也没个结论。
“对,江继岩。”于景渡忽然正色道:“你比本王还要大些,怎得直没有成婚?”
“……”江继岩茫然地看眼黎锋,那意思殿下今日怎,怎会问这个?
奈何黎锋也很茫然,并没能给他什解释。
“属下自在惯,身边又没有父母帮着张罗,自然就耽搁。”江继岩道。
“哦,不是有什隐疾吧?”
“可四皇子此前便直被圈禁在东宫,这来废和没废又有什区别?”江继岩不忿道。
于景渡挑眉,“当然有区别,废才能重新立储。”
“殿下。”江继岩道:“您从前不在京城不知道,陛下对太子……直都颇为纵容。他如今是犯大错,陛下也确实是动真怒,可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日子久万陛下气消呢?”
“况且宫里还有个皇后,到时候母子俩联手,还愁陛下不心软?”江继岩看起来对皇帝这安排是真挺有意见。奈何他这个身份连朝皇帝上折子进谏都不方便,毕竟对方知道他是于景渡人。
所以他没法子,只能干着急。
于景渡对此倒也不例外,太子刚被废,此事暂缓也是情理之中。
但依着皇帝做事风格,应该也不会等太久。
下早朝之后,于景渡便去趟福安宫将朝服换下来。
这处宫殿是此前他进京之后暂住地方,如今他虽然回王府,但皇帝却没让人动这里,那意思于景渡若是愿意,随时还可以回宫里住。
这在及冠皇子中,可是独份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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