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明白过来
，他想老四这是想到自己
母妃。
当年祁妃病故时，于景渡不过是个少年，正是最敏感年纪……
“况且儿臣在不在京城，又有何区别？”于景渡道，“父皇总不会因为儿臣不在京城，就厌弃儿臣吧？”换句话说，他就算去边关，难道就不能当太子？
皇帝闻言面色总算又好看些。
“太子若是有你
半识大体，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皇帝叹口气，“私兵营事京中知道人甚少，而这些人里唯能和皇后接触就只有太子，他知道你回京之后朕就要朝他算账，竟会拿皇后病来……”
于景渡闻言退回去几步，撩衣袍又跪下。
“此二人是戍北军叛徒，儿臣此番若是不动手给他们讲讲戍北军规矩，将来回边关如何面对常将军和军中同僚？”于景渡道。
皇帝拧眉，“你还想着回去呢？”
“儿臣……”于景渡道：“皇后娘娘如今病重，儿臣若是执意留在京城，来日出什
岔子，儿臣终究难逃悠悠众口。”
皇帝眼底闪过丝不悦，“你心中当真这想？”
些流言都是太子为自保命人捏造。
旦众人知道于景渡此行所为何事，知道太子所作所为，那昔日中伤于景渡朝臣，定会转而拥护于景渡。
皇帝丝毫不怀疑，他这个儿子会成为比太子更受拥戴储君。
届时他在太子身上丢面子，便可以连本带利地找补回来。
念及此，皇帝越看于景渡便觉得越顺眼。
皇帝这些日子估计没少琢磨此事，提到太子就脸犯恶心表情。
正如容灼所料，他如今对皇后心疼，悉数转化成对太子厌恶。
“你放心吧。”皇帝开口道：“此事朕心中有数，不会叫你平白受委屈。至于皇后，他身边人，朕已经着人安排过，无论朕如何处置太子，都不会再传到她耳朵里。”
“是。”于
他对于景渡知道京中传闻事倒是不奇怪，就像他京中也会知道对方在豫州动向。
他不高兴是，于景渡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像是在朝他做戏般。
他可不信自己这个儿子，会因为点子虚乌有传言就甘愿回边关。
“儿臣不愿就此放弃，也不愿意父皇继续重用四弟，他做出这样事情来，不配继续做储君。”于景渡不卑不亢地道：“但儿臣并不想在皇后病重之际，与他死缠烂打。”
他说罢眼底黯，不知是想到什。
“过来。”皇帝朝单膝跪地于景渡道。
于景渡手里握着西大营兵符，闻言便起身亲自将兵符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手接兵符，另手在于景渡手臂上捏捏，“瘦。”
于景渡垂眸没有应声，看起来颇有副温顺好儿子模样。
“有件事情，朕还是得说你几句。”皇帝语气略带着些责备，但眼底笑意却没退减，“豫州营主帅送来文书里，说你把郭振邦和他那个属下弄伤，还是伤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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