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难得见他这副得意模样,不由失笑。
“个人在在意人面前,总是难免会端着点架子,不让自己太原形毕露。”于景渡道:“太子自幼便是嫡子,出生后就注定是储君,再加上皇后受宠,所以陛下在他面前,直扮演着个好父亲角色。”
换句话说,皇帝在太子面前很少有露出本性时候。
再加上太子是天之骄子,处处都被人捧着,识人本事自然就差些。
于景渡就不样,在他年少时心思最为敏感那几年,因着他母妃缘故,在宫中可谓看尽人情冷暖,自然也看尽
“刘书怀这个人心思不怎活泛,但胜在踏实可靠。”于景渡朝容灼道:“丁伯连心思敏捷,与他起配合应该会有不错效果。”他口中刘书怀便是刘副将。
“那将来陛下会让刘将军继续留在营中吗?”容灼问。
“不好说。”于景渡看向他,“不过陛下这个人好面子,届时只要朝他说,为避嫌让他重新派人来私兵营,将刘书怀他们都调走。他为显示自己大度不猜忌于,估摸着反倒不好意思那干。”
容灼闻言看向他,脸“还能这样?”表情。
若是放在过去,于景渡是决计不会将自己这些心思告诉容灼。
那日,于景渡又仔仔细细将容灼提议推遍。
他发觉容灼虽不懂朝中之事,但很多想法却都带着点“乱拳打死老师傅”劲头,还挺有趣。于是,他便以容灼提议为基础,又酌情添加些细节,吩咐给来传话暗卫。
“依着你计划吩咐下去。”于景渡朝容灼道。
容灼正坐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见于景渡过来便有些警惕地坐起身,似乎是怕于景渡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抓着他亲嘴。
“想不想出去转转?”于景渡问他。
因为他觉得这样算计和筹谋算不上多光彩,不过是玩弄人心罢。但后来他就想明白,容灼喜欢他,从来也不是因为他多正人君子,实际上,容灼是最不会拿这些东西来评判人。
而他在欺骗过容灼那多次之后,如今只想能在对方面前尽量坦诚些。
他身份注定会给对方带来不安,那他就要用自己实际行动让容灼安心。
“你为什那解他啊?明明你和他待在起时间也不算多。”容灼问道,“按理说太子直跟在他身边,不应该是最解他人吗?”
“因为比老四聪明吧。”于景渡道。
“去哪儿?”容灼听要出去玩儿,登时来兴致。
“私兵营?”于景渡道。
“就咱们两个吗?”
于景渡本想说就他们两个,因为他想和容灼单独相处下,不想身边有旁人跟着。但他略犹豫,还是将随行两个护卫并带上。
自从收服私兵营之后,刘副将几乎每日都会派人朝于景渡传讯,将营中大小事务都朝他汇报番。毕竟眼下私兵营尚有些隐患,刘副将也不敢太过怠慢,生怕不慎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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