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彩头是什?”于景渡笑道。
“是什?”容灼这才想起来问。
于景渡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若赢,等回城之后,你就让为所欲为。”
容灼脸颊红,下意识想反驳他,但想想又忍住,只是连带着脖颈和耳
“赌郭振邦是自己来,还是派那位军师来。”于景渡道。
“他自己来应该不敢吧。”容灼道:“赌军师。”
“那就赌郭振邦吧。”于景渡道。
容灼深深地看他眼,感觉于景渡这赌有点草率。
连他都知道来定不会是郭振邦,于景渡能不知道吗?
“他们若只是饿肚子,还不至于这快就崩。”于景渡伺候好容灼,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挑刺,“但他们军饷已经拖欠数月,如今再吃不饱,那还能忍?”
容灼快速看桌上众人眼,见没人注意他们,便给于景渡夹块肉。
于景渡将肉夹起来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地吃好半天。
“真软。”于景渡朝容灼道。
他这话明明说是肉,但容灼却想歪。
这是他第次喜欢个人,他怎能不患得患失呢?
“私兵营人真可怜。”于景渡边拿筷子挑着碗里鱼刺,边假惺惺地道,“今天郭振邦再不派人来,明天他们稀粥都喝不上,只能喝西北风喽。”
容灼抬眼看向于景渡,心道这人真坏。
不过不是那种让人讨厌坏,而是那种说不上来坏。
这种损招,估计也就于景渡能想出来。
这想,容灼又觉得这个赌里好像有坑,难道是他忽略什细节?
“不赌军师,想换郭振邦。”容灼道。
“那也行,赌军师。”于景渡纵容地道。
容灼没想到他这好商量,登时又有些不放心起来。
但这赌左右也不过就两个选择,他也不好再换回去。
他记得于景渡昨晚摸着他手时,便直在他耳边夸他,说他手真软。
“少东家。”于景渡看向容灼,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容灼转头看向他,不知为何颗心跳得极快,像是生怕于景渡会在众人面前做出什出格举动来似。
“咱们打个赌怎样?”于景渡问他。
“赌什?”容灼问。
将来若是太子知道他费尽心力,恨不得贪墨赈灾钱粮去养着私兵营,最后是因为喝稀粥被饿得差点造反,估计能被气得吐血。
“这人啊,若是饿得轻,还能忍着,若是饿得厉害,就不好哄。”于景渡将挑好刺鱼肉放到容灼面前,“要想赢得个人心,就必须先赢得个人嘴……胃。”
容灼看着自己眼前小碗鱼肉,心底那点小小失落登时烟消云散,他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看于景渡。从前対方这待他他都能坦然接受,但如今便觉得有些害羞。
因为之前于景渡待他好是出于朋友间关爱,如今却不样。
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令他心里又酸又涩,但更多还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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