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屁都不懂,就知道叭叭叭,说得口干舌燥。”如燕抱怨道:“每天锭银子,什都不干,就是干聊。”
“你不是挺机灵吗?”老鸨道:“不会使点手段?”
“他从来不喝酒,也不喝水。”如燕道:“估计是富家公子自幼被教养得在外头不能轻易吃喝。”
老鸨无奈道:“你给他点个蜡烛。”
“他那个护卫直跟着呢。”如燕道:“点蜡烛,那护卫也能闻到啊!”
她话音落,便觉察到于景渡锐利目光。方才她还没太在意,如今再看,这冷着脸护卫贴身站在那漂亮少年身后,压根就没给她下手空间。
亏这少年还傻不愣登,点主见都没有,让个护卫拿捏至此。
“小公子不喝酒,那是想做什啊?”如燕问他。
“聊天。”容灼看眼于景渡,对方便掏锭银子出来。
容灼将银子往如燕面前推,红着脸道:“姑娘陪……聊锭银子吧。”
“这两位身上油水可不少。”老鸨道:“可比你那位军爷还阔绰。”
如燕闻言觉得有道理,想着到嘴鸭子不吃白不吃,便应。
片刻后,如燕便端着酒进客房。
她看到旁立着于景渡后不由怔,笑道:“小公子当真有趣,来这种地方还得让人看着?”
容灼不好意思地笑,并不接茬,也不解释。
渡被他这副半是撒娇半是赌气表情撩得心里发痒,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作势当真要带着人走。
“别呀。”老鸨赔着笑道,“两位公子稍待。”
她说着,吩咐人将容灼和于景渡带到客房里,自己则叫住如燕。
如燕听说要让她招呼人,面色当即变。
倒不是她对杜兴多忠贞,实在是对方脾气大,给银子又足。
“那就两个人起嘛。”老鸨道,“两个雏儿你怕啥?把人弄到手之后
如燕:……
他没想到,这漂亮少年说聊天,竟然真就只是聊天。
也不知对方哪来那多话,每日都要来和她聊上几个时辰,且聊就是三日。
直到这日,老鸨都看不下去,待两人走后去见如燕趟。
“还没成?”老鸨问她。
如燕见状倒是拿他没法子,也不好将于景渡赶出去。
“只是来……”容灼摆出副良家少年姿态,“找你说说话。”
“小公子大概不知道吧,来这里人各个都是来说话,但是说着说着……”她边帮容灼倒杯酒,边媚声道:“就说到床上去。”
容灼将她递到嘴边酒推,“家里不让喝酒。”
“这里又没有外人。”如燕道。
若是她背着对方又招呼旁人,回头少不得要挨骂。
“这几日京城里来人在城中呢,你那位军爷不敢来。”老鸨道。
他们并不知杜兴真实身份,只当对方是城防某位军爷。
如今宴王殿下在城里,哪个当兵赶来花楼里?
所以老鸨觉得,如燕就算偷偷接别客人,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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