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于景渡收回视线,突然轻笑出声。
容灼瞥他眼,也跟着笑起来。
他想,男人身体真是很麻烦啊!
两人在浴
容灼看不见他表情,只能感觉到他指腹和掌心薄茧,擦过皮肤时带起阵阵麻痒。那感觉有点微妙,令他骤然想起于景渡先前帮他抹药时情形,于是……
于景渡便觉掌心覆着身体骤然绷,像是忽然变得很紧张似。
不等他反应过来,容灼便道:“好,就这样吧。”
随后,容灼也没转过身看他,默默走到边取过自己衣服,背对着他件件穿好。
于景渡长出口气,整理下自己衣摆,又低头看眼,确认看不出什这才放心。
“豫州这边天气比京城干燥,这东西正好能派上用场。”容灼说着便拿手沾香膏往身上涂。
于景渡目光在他手上停留片刻,很快转开视线。
容灼却不知他心思,还好心地将瓷罐递到他面前,“你也试试。”
“不必。”于景渡取过自己衣服,背对着容灼穿好。
待他回过身来时,见容灼身上已经涂得差不多,只剩后背因为摸不到,所以遇到些阻碍。
开肉绽模样。
若是换他,这任何处小伤都能让他害怕不已。
但于景渡却在过去几年中,反反复复经历着这些,几乎将受伤当成家常便饭。
想到自己曾经还误以为对方身上这些伤是在寻欢楼落下,容灼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同时他心里对于景渡也多几分与从前不样感觉。
仿佛在宴王凶名和青石清冷之外,他又认识到于景渡另外面,强大而坚定。
“身上热,等会儿再出去行吗?”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应声,将手里瓷罐盖好盖子,直拿在手里把玩。
容灼走到旁椅子上坐下,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腿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意思。
于景渡转头看他眼,表情带着点玩味。
“你看干什?”容灼语气带着点莫名心虚。
“能不能帮下?”容灼扭头看他。
于景渡迟疑瞬,上前接过对方递来瓷罐。
他学着容灼样子在瓷罐里挖块香膏,然后抹到容灼背上,随后掌心贴着对方皮肤,慢慢将香膏匀开。
少年皮肤白皙光滑,触感也很柔软,和于景渡身体触感截然不同。
于景渡手在他脊背处抚过,动作很轻,神情则有点僵硬。
“行!”于景渡也拿块布巾挡在身前,表情有些不大自在。
容灼并未察觉异样,走到旁边拿过自己衣服打算穿上。
“差点忘。”他从衣袋里取出个广口瓷罐,“刚才大堂伙计朝推荐,说这个有润肤之功效。”他说着将瓷罐盖子打开,凑到鼻间闻闻,“还挺香。”
容灼说着伸手用指尖沾点瓷罐里香膏,伸手凑到于景渡面前。
于景渡很捧场地凑近嗅嗅,面上没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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