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有些别扭地掀开毛毯,便见于景渡眉头登时拧起来。
少年皮肤原本便白皙,所以被磨红得地方看着十分明显。
这种小伤若是落在于景渡身上,他眼睛都不带眨下,但是落在容灼身上,就不样。
“说说吧,到底怎回事?”于景渡打开小瓷罐,伸手沾点药膏,轻轻抹
于景渡想起他许久前说将来想去行商事情,沉声道:“若不让你去呢?”
“将来又不打算考科举,留在京城也没法做官啊。”容灼道。
“你留在身边,自然有是身份能给你。”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笑,心道宴王殿下仗义是真仗义,这确实没得说。
今日逞能骑天马,容灼本以为就是有些酸疼,但他沐浴完之后,才发现大腿内侧都被马鞍磨红,这会儿被水泡有些疼。
于景渡把扶住他,目光中带着容灼看不太懂情绪。
“侄儿,没想到你娇生惯养,还挺能吃苦!”段承举脸欣慰道:“跟你这大时候,可吃不这种苦,第次出远门,马车都坐得心不甘情不愿,哈哈哈。”
容灼朝他笑,笑容有些勉强。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这会儿腿都是麻。
他从前也骑过好多次马,但是没有次是骑这久,而且还是冬天。两条腿保持个姿势跨在马背上,感觉时间长血液都快凝固,快到客栈之前那段路,容灼觉得腿都快没知觉。
怕是吃不得这个苦啊,别累坏。”
容灼从他语气中听出点揶揄,也不恼,只朝他笑也没搭腔。
大部分时候,他不是个爱逞口舌之快人,尤其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时候。
他说话空档,于景渡又挑开车帘看看,直到确认容灼没有要回去意思,他才有些烦躁地放下车帘。
于景渡之所以没和容灼起骑马,就是算准容灼估计撑不太久。
“还逞强吗?”于景渡沉声问道。
容灼拉过毛毯将腿盖住,表情有些窘迫。
“看看。”于景渡拉着张椅子坐在榻边,手里握着个小瓷罐。
容灼尴尬地摇摇头,“没破皮。”
“让看看。”于景渡又道。
“也有点不大习惯。”容灼道。
“往后多带你走几趟就好,开始都是这样。”段承举说着在他肩膀上拍拍,“走吧,先进去吃点东西,然后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下。”
容灼嘴里应着,却有些迈不动腿。
“你想跟他去?”于景渡开口问道。
容灼看向他,“就算要去,也会等你事情忙完。”
他估计用不半个时辰,少年就会灰溜溜地跑回来,抱怨骑马太冷或者太累。
但出乎他意料是,容灼今日格外坚持,不仅直没退缩,就连午时众人修整过后,对方都没提出来坐马车。
天擦黑时,众人才到落脚地方。
这次他们没住驿馆,而是在县城里,找家客栈。
容灼从马上下来时,腿都有些软,险些没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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