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于景渡淡淡笑,“从前又不是没张床睡过,没什打扰。”
容灼看着他眼底那抹青黑,心道这看着明显就是半宿没睡样子啊。
“往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殿下将叫醒便是。”容灼道。
“往后去豫州,只怕更要无分彼此,不必计较这多。”于景渡态度坦然地道:“先吃早饭吧,会儿让人送你回府趟,朝你母亲拜个年。”
容灼闻言突然想起来,于景渡母亲在对方少年时便去世,想来他应该很想她吧?
他最后这句话巧妙地转换称呼,用“晚辈”和“长辈”这样字眼。
容庆淮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他言外之意。
只是这刻,就像于景渡说那样,无论他说什容庆淮都不可能安心。
容灼洗漱完出来之后,容庆淮已经走。
他倒是没多想,只当自家老爹过来只是循例朝主人家拜年罢。
王会朝父皇说,此事是容大人提出来,让父皇觉得容大人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立功。”于景渡道:“还望容大人包涵。”
容庆淮叹口气道:“殿下怎说都无妨,下官只希望,殿下能安然无恙地将犬子带回来。”
“容大人放心。”于景渡并没有给他什口头承诺,只起身朝他认真行个礼。
容庆淮起身回他礼,转身告辞。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又顿住脚步。
念及此,容灼便道:“殿下今天做什?大年初也要忙吗?”
“还真被你猜对。”于景渡吩咐人将早饭呈上来,边陪着容灼吃早饭边道:“要去豫州,这些日子有忙。你若是在府里觉得无趣,让黎锋带你出去转转。”
“有没有什能帮忙?”容灼问道。
于景渡怔,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问题。
他本想说让容灼不必操心这些,但转念想,又
毕竟他们父子寄住在宴王府,大年初过来问候总是个礼数。
“你去豫州事情,你爹同意。”于景渡随口道。
容灼怔,“他没说什?”
“让好好照顾你。”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也没再多问,他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事情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昨晚睡着,是不是打扰殿下休息?”
“下官可否求宴王殿下件事。”容庆淮表情有些怅然地道:“待事情结束……”
“容大人。”于景渡忽然打断他道:“本王知道你要说什,此事恕不能答应你,但你可以放心,等事情结束后,可以让他自己选。若他想走,绝无二话。但若是他不想走,谁也不能勉强他。”
于景渡说这话时,目光带着几分不容置喙威压。
“可是将来……”容庆淮道:“你让他如何自处……难道跟堆女人争宠吗?”
“容大人。”于景渡沉默片刻,“本王如今不管说什,只怕你都不会安心,何不等到那天再看呢?那个时候若晚辈做得不好,您大可以拿出做长辈威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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