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在厅内扫,先是朝季修年问好,而后便径
旁周丰也有些不大高兴,面色立刻就变。
不过容灼却没恼,只坦然笑,“多谢林兄关怀,既然只在大理寺待日,那就说明是清白,并无什错处。毕竟朝律例,没听说犯什罪只坐日牢就能放出来吧?”
“你若本本分分,如何能进大理寺呢?”林远道:“还不是胡闹?”
“依着你说法,去大理寺就是不本分。那能来这宫宴就是人上人?既然与你起来,就说明和你没什分别嘛。”容灼笑道。
“你这是诡辩。”林远道。
“哈哈哈。”容灼边笑着,边与他起跟着带路宫人进厅内。
今日是除夕,所以宫宴设在皇宫中处景色极好地方,名叫观月居。
这地方地势高,且四面都修观景平台,很适合逢年过节品酒赏月。
不过如今正值隆冬,所以宴会安排在厅内。
容灼和周丰刚进去,不会儿季修年和几个学子也来。两人连忙上前行礼问好,季修年态度倒是颇为慈和,还询问几句容灼近况,顺便勉励他两句。
待临近宫宴时,容灼才被黎锋带进宫。
他路上都很紧张,毕竟今晚要面对人太多,皇帝、皇后、太子以及各位皇子,而这些人各个都是不好得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惹祸。
好在知道于景渡会在,这才算是让他稍稍有点底气。
“容灼。”个熟悉声音传来。
容灼转头看去,发觉来人是周丰。
“你说是就是吧。”容灼也不与他争辩,拉着周丰老老实实坐下。
季修年目光落在他面上,见他并非是佯装大度,倒像是真不气恼,眼底不由露出赞赏神色。他为人宽和,素来不喜争执,所以也不大赞成学生们太爱与人论短长,尤其是在这种明显不值得分辨问题上。
容灼这种性子恰是他极为喜爱。
在学子们坐定之后,皇子们便陆陆续续来,厅内时之间各种行礼问好之声。
不多时,于景渡也带着个亲随大步走进来。
但学子中却有个不大痛快人,见容灼后目光便直带着几分挑剔。
容灼记得他,这人叫林远,品性倒是不坏,就是喜欢教训人。
“林兄。”容灼主动朝他行礼。
林远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可是进过大理寺啊,怎陛下设宫宴,你都能混进来?莫不是攀上什高枝?”
季修年闻言面色沉,给他个制止眼神。
“周兄。”容灼见到老熟人,心中登时踏实不少。
周丰与他许久未见,这会儿颇为热情,“还以为得明年才能见到你呢。”
“没想到你也会来。”容灼道。
“嗨,想来看热闹,主动朝季先生提。”周丰笑道:“他大概是磨不过,就勉强答应。”
说罢他还凑到容灼耳边道:“国子学里来其他人,见也来还挺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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