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犹犹豫豫选半天衣服,也不知道该穿哪件更合适。
直到后来于景渡带着人过来,送袭新袍子给他。
“这是……”
“猜猜是谁送?”
容灼将衣服取过来看看,见那衣服虽是红色,但样式看着并不张扬,而且布料和纹样都很讲究,看就不是随随便便裁缝铺子能做出来。
“这不怪你,他这个人在人前素来都是温和端方没什架子,你认不出来也正常。”于景渡道,“到宫宴上你只管坐着喝酒吃菜,不必理会别。”
他说着手在少年手臂上轻轻握握,“放心,有呢。”
容灼点点头,终于没再说什,但情绪显然不大好。
当日回寝殿之后,于景渡便叫来黎锋。
“去找趟周丰,告诉他除夕宫宴让他想办法参加。”于景渡道。
“除夕进宫啊?”容灼苦着脸道:“必须要去吗?”
“你若是不想去,去朝父皇说。”于景渡道。
“别。”容灼不大想得罪皇帝,尤其如今他和容庆淮还住在宴王府里呢,“还有谁会去啊?有没有认识人?”
“。”于景渡道。
见容灼瘪瘪嘴,他又道:“季先生也会去。”
陛下多半不会理会此事。”
“那就看是怎个闹法,父皇最爱面子,他可不会喜欢自己儿子与朝臣之子不清不楚。”太子挑挑眉,朝探子道:“你去找人探探宴王动向。他既然能在大街上给人暖手,想来是挺喜欢那个小纨绔,总能查出点什来吧?”
探子闻言便领命去。
门客似乎不大赞成他这做法,但见太子神情笃定,便没再多说什。
前几日太子便派人去豫州,这几日虽然直没有消息传来,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变得比先前更不安。
“参加宫宴人是季先生选定,周丰平日里不算太得季先生青眼,只怕未必能选上他。”黎锋道。
“这个你不必操心,你让他只管去找季修年提。”于景渡道,“季先生是个胸有乾坤人,周丰提他自然知道取舍。”
黎锋闻言便没再多问什,依言去办。
日子晃而过,很快就到除夕这日。
宫宴定在黄昏时分,所以下午时候,容灼就开始准备。
容灼闻言面色并未好多少,因为他和季先生也不算太熟悉。
“太子也会去吗?”容灼又问。
“应该是会去。”于景渡道:“毕竟私兵营事情尚未挑明,他如今还是太子。”
容灼听说要见太子,越发不高兴。
“上回在宫里遇到他,原来他就是在永安侯世子诗会上遇到那个煮茶先生。”容灼道:“当时真是眼拙。”
门客跟着太子许久,直知道这位性情。
表面光风霁月,待人谦和,实际上睚眦必报,且不怎听劝。
从前宴王不在京城,他倒还收敛些。
自从宴王进京,他就越来越疯。
另边,于景渡带着容灼回府之后,便将宴会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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