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于景渡病重时,他亲随也说过,于景渡是被刺客伤……
“朕原是不想追究这些事情,老三虽伤着,好在性命无碍。”皇帝冷声道:“如今看来,朕対他纵容,换来不是感恩戴德,而是几万私兵。”
他说罢看向薛城,“此事你去办吧,派个人去边关,查明当年那刺客身份。”
薛城闻言凛,知道皇帝这次是真不打算继续纵容太子。
自这日之后,皇帝仿佛夜间就老好几岁。
“当年皇后说老三像朕,比太子还要惹眼,朕为不让老三动不该有心思,早早就将他送到边关。”皇帝道:“世人都道朕冷落他,谁又知道朕做这些是为什?”
“哪怕老三如今战功赫赫,哪怕朕有心补偿他,却也从未想过要把太子之位给他啊!”皇帝说着手抵住心口,像是气得狠,“他已经是太子,为何还要如此?”
薛城上前扶住皇帝,“陛下莫要伤身子。”
“薛城你告诉朕,他为何要如此?”皇帝脸失望地问道。
哪怕在容灼进宫那日,他就隐约猜到这个人是太子,可他却总不愿相信,盼着能有转机。如今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更容易?何苦费这大工夫,在豫州养私兵?”
“老三只怕也没那多银子。”皇帝道。
“是啊,臣记得去岁戍北军还因为粮饷事情闹过阵子呢?戍北军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有余暇去养活另外几万私兵?”薛城道。
皇帝深吸口气,“老大自幼本分,老二身有残疾,老五在朝中没什助力,老七和老八尚且年幼……”他说这番话时,刻意没有提太子和六皇子,而唯独这两个儿子是他嫡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人。
其实这个人是谁,在场两人心里都有数,但谁也没说出来。
次日于景渡朝他请安时,见他鬓边已经多几根银丝。
“身子可好多?”皇帝朝于景渡问道。
于景渡身体恢复这些
几万私兵、铸造司虎符,此事就算是有人想构陷太子,都做不到。
因为这朝中再也没有人能有这样实力和动机,唯有动机于景渡不可能有这多银子。
“臣猜想……或许是因为三殿下太优秀吧?哪怕陛下対三殿下再冷落,太子殿下终究是过不心里那个坎儿。”薛城道。
皇帝走到案边坐下,“是啊,朕记得当年左相离京前也说过,说朕这多儿子里,老三是最像朕……”他说到此处话音顿,又想起当年于景渡重伤事。
算起来,那次于景渡重伤,似乎就是在左相说过这话后不久。
“陛下……”薛城开口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
皇帝起身在殿内踱几步,而后骤然将桌上花瓶扫落在地。
外头宫人听到动静想进来查看,被皇帝声怒斥,只得又告着罪退出去。
“陛下息怒。”薛城单膝跪地。
皇帝苦笑声,“朕不明白,这些年来朕対他难道还不够纵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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