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皇帝以为他会谢恩之时,于景渡却开口拒绝。
“父皇,儿臣想知道他们为什要这做,究竟是
“你呀。”皇帝道,“人人都说你心冷,但朕直知道,你这心肠随你母亲。她这个人也是,面冷心热……”说到已故祁妃,皇帝自己先心虚。
“父皇,儿臣还有事要请父皇成全。”于景渡道。
“何事?”
“能不能再赐几个护卫给儿臣?”于景渡道。
皇帝想,“你那王府确实该再添点人。”
他没急着回福安宫,而是去皇帝寝宫请个安。
“累着吧?”皇帝脸关切道。
“儿臣没事。”
“容家父子可见着?”皇帝问道。
“见着。”于景渡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容家那小子身子太娇贵,在大牢里住日身子就不大好,儿臣想着此事毕竟是因儿臣起,不忍看他们父子在牢里受磋磨,便让人搬进王府。”
容灼朝江继岩问道。
“还不够明显吗?”江继岩解释道:“他要为将来光明正大地见你找个由头呗。”
得皇帝允许出宫见人,又当着皇帝心腹面把人安置在王府。
于景渡这步步看着冲动又不着调,却能巧妙地化解不少皇帝猜忌。
于景渡知道,自己越是不和容灼避嫌,皇帝反倒越不会怀疑他们之间关系。
“儿臣是怕有人要杀人灭口,所以想将人看紧点。”于景渡道。
“明日朕让薛城给你挑几个可用,来日你也可以亲自看看,不合适退回去给他便是。”皇帝道,“对,你今日可问出什来?”
于景渡道:“倒是说不少,可惜都是面之词,没有任何可供佐证信件。”
“这不意外。”皇帝怕他胡思乱想,安慰道:“你放心,来日等事情被证实,朕会让人将边军那两个将官直接格杀,不会给他们攀咬你机会,也不会让他们玷污边军。”
于景渡闻言当即摆出副震惊又感动表情。
皇帝闻言口茶险些呛出来。
“你让他们去你王府?”皇帝问道。
“问过江少卿和来福,他们都说依着律例容家父子确不必坐牢,可事情真相未明,放他们出去恐生枝节,只能暂时将人护着。”于景渡道:“江继岩不想揽责任,推说没别地方可去,儿臣想着王府反正也是空着,让他们去住些时日也无妨,全当还他们这份情谊吧。”
皇帝无奈道:“那是你王府,将来你大婚要用啊。”
“那就当镇宅吧。”于景渡道,“这父子俩虽然看着不算太聪明,但也算是刚正不阿之辈吧?王府沾沾他们义气也不错。”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灯下黑。
容灼闻言瘪瘪嘴,“什光明正大找,与他又不熟。”
“你们不熟?”江继岩忍着笑,但顾忌着容庆淮在场,只能将后半句话咽回去。
他心想,你与他不熟还爬到人家床上抱着人睡觉?
另边,于景渡回宫后已经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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