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是因为,小纨绔虽然气他气得要命,却还是在意他。
担心则是因为……
经历今天这尴尬幕,容灼肯
在他进门前那刻,黎锋刚朝于景渡汇报完方才发生切:
当时,黎锋正和江继岩在外头候着。
这时有宫人来报,说皇帝车辇快到福安宫。
江继岩不想带着容灼和皇帝打照面,来不及打招呼就冲进内室,想拉着容灼赶紧撤。
可他和黎锋前后进内室时,却见容灼正躺在于景渡榻上,将昏迷不醒宴王殿下抱在怀里。
他艰难地抬起自己手,感觉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熟悉温度。
可他拼命想见那个人,却并不在这里。
殿外。
容灼被江继岩拉着匆匆离开时,直忍不住回头看福安宫方向。
“他方才动。”容灼哽咽道。
。
“还在你面前还说很多宴王坏话,还误会你和他关系,这样真让好丢脸。”容灼说话时声音带着鼻音,显然是委屈地哭,“但是今天不是来找你算账,你快醒过来吧。你要是继续睡下去,就离开京城,往后你就再也见不到……”
容灼话音落,于景渡便觉怀里空,熟悉淡香和温度骤然消失。
他开口想叫容灼名字,想让他别走,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于景渡心急如焚,想到对方真跟他生气,想到自己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容灼,他就觉得惶恐不安,心口也像是被什东西堵住似,连呼吸都开始滞涩。
黎锋进来瞬间,还看到容小公子脑袋在自家殿下颈窝蹭蹭画面。
容灼这做,只是因为他记得于景渡之前生病时,很喜欢靠在他身边睡觉,只要他陪着,对方就能睡得很安稳,睡醒气色也会比较好。
可他不知道黎锋他们看到这幕,会怎想,于是从于景渡榻上下来时,整张脸都红透……
于景渡听黎锋说完后,眉头便拧成团。
他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出去再说,陛下马上就来,不能让他见到你,否则你这眼睛哭得跟核桃样,他定然会起疑。”江继岩刻不停地拉着他离开福安宫。
两人前脚刚离开没多久,皇帝步撵便到,和殿内跑出来去请太医宫人撞个正着。
“慌什?”皇帝斥责道。
“回陛下,宴王殿下,宴王殿下他醒!”宫人带着哭腔道。
皇帝怔,险些当场老泪纵横,忙不迭从步撵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进屋。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对抗着强烈窒息感。
随后,他开始剧烈地呛咳起来。
口腔中血腥味迅速弥漫,全身痛感也争先恐后地席卷而来,将于景渡瞬间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传太医!快!传太医!”黎锋喊声在耳边响起,吵得于景渡脑袋有些发晕。
“……”于景渡开口想问问容灼下落,却发觉昏迷太久,这会儿他嗓子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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