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闻言顿住脚步,眸色有些复杂。
江继岩以为自己说错话,顿时有些紧张。
坦白讲,若是换他被这亲近朋友隐瞒这重要事情,他定会沉不住气先揍人两拳再说。
至于什苦衷不苦衷,考量不考量,那都是后话。
人首先是感情动物,越是亲近关系,越难以容忍这种事情。
若是容灼丝毫不动气,那他反倒要替宴王殿下惋惜。
因为只有不在乎个人时,才会对这种隐瞒无动于衷。
他跟在江继岩身后,走路时都恨不得同手同脚。
尤其江继岩给他这身武服并不厚实,他外头也没批披风,所以走在路上时候还有点冷。
江继岩见他如此,便找个话题,试图缓解下他紧张情绪,“以为你还在生气呢?没想到你这快就决定来看他。”
“生气和来看他又不冲突。”容灼道。
江继岩瞥少年,“还在生气?”
行动。他不喜欢拖拖拉拉,也不喜欢逃避现实。
之前他不吵着要去见于景渡,是因为他相信对方会安然无恙。
但今日从段峥口中得知对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好时,他就按捺不住。
江继岩无奈叹口气,去找件护卫衣服给他,让他换上。
容灼很听话地换上衣服,那护卫制服是修身窄袖武服,穿在少年身上将他劲瘦腰线勾勒得十分清晰,倒是多几分与平日里不大样气质。
越生气,说明越在乎。
“你能不能跟说实话,为什明明那生气,却还是要管私兵营事?”江继岩问,“别告诉要还他人情什,这个可不信。”
容灼看他眼,开口道:“没有人知道太子屯兵目,几万大军藏在豫州,就像个火雷埋在脚底下,你不知道它哪天就会炸。如果不趁势把这个火雷挖出来,谁知道哪天炸会不会波及到你?”
“如果只挖雷话,还需要考虑宴王殿下会不会被波及吗?”江继岩问。
容灼出那个主意里,可不止是挖出私兵营那简单,还帮于景渡解除个非常大隐患,此番若是顺利,给太子造成打击将会是前所未有。
“你觉得不该有情绪?”容灼问他。
“这倒不是,坦白说,你比想像中冷静多。”江继岩道。
容灼今日表现,在他看来已经不足以用冷静来形容,堪称冷静又大度。
被于景渡隐瞒这久,没有兴师问罪也就罢,第反应竟然是跑到大理寺来找他谈私兵营事情。
至今江继岩想到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来再加上人皮面具,只要他不开口,还真是很难认出他来。
“提前说好,他如今在宫里,人多眼杂,你要克制住情绪,别给惹麻烦知道吗?”江继岩道。
“嗯。”容灼点点头,看起来十分乖顺。
江继岩又朝他说些在宫里可能会遇到问题以及应对方法,这才带着他进宫。
容灼这是第次进宫,所以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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