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越发好奇,“你说,朕不罚你。”
“儿臣……”于景渡沉默许久,才咬牙似开口道:“儿臣想到四弟即将行冠礼,心里有些不大痛快,甚至夜里都睡得不安稳。”
“老三?”皇帝面色变,“你这话是何意?”
“儿臣自认不该妒忌他储君身份,可人心里想什,又如何能控制得住?”于景渡道:“儿臣没法子,这才去清音寺,在佛祖面前祈求宽宥。”
公然当着皇帝面议论储君身份,还毫不隐藏自己野心。
吴太医忙应是,而后吩咐人去准备药材煎药。
于景渡稍稍休息会儿,便带着两个亲随去御书房。
皇帝这会儿刚批完折子,见于景渡过来倒是颇为高兴,忙给他赐座。
“朕听他们说你去清音寺,还担心这冷天你身子受不,但今日见,你这气色倒是还行。”皇帝道。
“多谢父皇挂心。”于景渡道。
次日,他收到容灼信,对方在信里告诉他,将这枚平安符送给他,是要让他有双份平安,这样他病就不会有凶险。
于景渡握着那枚平安符,情绪被少年惹得百转千回,久久难以平息。
最后,他将那枚平安符用手帕包好,放到贴身且靠近心口衣袋里。
吴太医替于景渡诊脉,发觉宴王殿下脉象竟然真比离宫时要缓和不少。
更离奇是,这种缓和并非用药所致,难道去清音寺念经真有用?
容灼偷偷塞给他东西。
以他警惕,容灼这种小动作是不可能瞒过他,但他并未戳穿。
他将衣袋里那东西拿出来看,发觉是方手帕。
于景渡手里攥着手帕,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忍不住想,小纨绔难道也对他有意,在朝他暗示什?
不过现实很快给他击。
这任谁去说,都是大逆不道罪名。
但皇帝听之后,心里却没有生出太大波澜,相反
“说说吧,为什要去清音寺?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吗?”
“四弟冠礼,儿臣去替四弟祈福。”
“老三,你可不是个爱说谎人。”
于景渡抬眼看皇帝瞬,表情有些复杂。
“儿臣只是不想说出心里话让父皇难受。”
吴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要对自己数十年行医所积累经验产生怀疑……
“殿下,这药今日便该喝。”吴太医道。
于景渡点点头,“什时辰喝?”
“入夜后吧,这样殿下喝完就休息,还能少受点苦。”吴太医道:“老夫再帮殿下开副安神方子,免得殿下难受,睡不着。”
“你让人将药准备好吧,本王会儿去朝父皇请个安,回来之后就喝药。”于景渡道。
因为手帕打开后,里头包着样东西。
明眼人看就知道,容灼要给他不是手帕,而是里头这东西:
枚平安符。
这平安符于景渡认识,因为他也有同样枚。
这是很久之前,他带着容灼去清音寺时求,两人各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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