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说说,梦到什?”于景渡问。
容灼想想他那句“梦是反着”,倒也不那忌讳,开口道:“梦到在片很大雪地里发现你,你昏迷不醒,身上真好冷。抱着你想让你暖和些,可是……”
他想起梦中那场景,以及于景渡身上彻骨冰冷,不禁又有些难过。
于景渡将人揽在怀里,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揉,像是在安抚不安小动物般。
“那你见过很大很大雪吗?”于景渡问他。
“嗯。”容灼侧过身,抬手在于景渡心口抚几下,像是在确认那处心跳和温度。
于景渡这会儿身上只穿寝衣,被他这抚顿时有些不大自在,忙捉住那只作乱手。
容灼也不挣扎,任由于景渡攥着那只手,将脑袋往他身边靠靠。
“青石,宴王殿下帮你找太医应该很厉害吧?”容灼问道。
于景渡看着他笑笑,却没有做声。
“青石!”
容灼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发觉于景渡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唇角还沾着血迹。
他伸手帮于景渡将唇边血迹抹掉,将人紧紧搂着。
可不知为何,怀里人身上竟没有丝温度,且越来越冷。
冰凉触感不断传来,令容灼又难过又害怕。
江继岩听于景渡这话,表情十分复杂。
他心道直以来,说容灼没那聪明人可不是他,而是宴王殿下。
当初于景渡死遁时候,在大理寺那次,江继岩就见识过容灼“本事”。这容小公子看着懵懵懂懂不大聪明样子,实际上脑袋里鬼点子点都不少。
而他这种看着迟钝少年,实际上特别有欺骗性,很容易让人轻敌。
宴王殿下就栽在过他手里不止次,到今日才算是对容小公子有点客观认识。
容灼摇摇头,“只见过普通大雪。”
“知道个地方,那里雪特别大,能到你膝盖那深。”于景渡道,“等病好,带
“你笑什?”容灼不解。
“你梦到死?”
“呸呸呸!”容灼忙道:“能不能别说这不吉利话?”
“梦都是反着,你如果做噩梦,那就说明此番定会安然无恙。”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这说,心情总算是稍稍舒坦些。
他努力想用自己身体去温暖对方,可怀中人却双目紧闭,半点气息也无。
“青石!”
容灼骤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吓得出身冷汗。
待他转头看去,却发觉于景渡正老老实实躺在他身边。
更令他安慰是,这会儿于景渡是醒着,对方那双深潭般眸子,正关切地望着他,“做噩梦?”
另边,容灼睡得正沉,丝毫不知道有人正在讨论他聪不聪明问题。
容灼做梦,梦到望无际雪地。
他在雪地里漫无目地朝前走,远远看到个人倒在地上。
少年不及多想,朝着远处那人奔去。
待他到面前才发现地上那人竟是于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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