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岩不敢记录,只能凭记忆力将他话都记着,
“事情结束后若是成,就安排容灼他们回京城。”于景渡道:“若是败,就送他们去北江,那里有故交,他会庇护”
他方才朝容灼说不论成败都让他回京,不过是怕容灼胡思乱想罢。
实际上,他压根不敢拿容灼性命赌这把,若他败,将人送走是最好选择。
“殿下。”江继岩道:“事已至此,您身份还要瞒着容小公子吗?”
连数日,他日日被心口闷痛折磨,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
但不知为何,只要靠近容灼,他心口滞涩感便会减轻不少。
临睡前那刻,于景渡甚至生出过个荒唐念头。
他心想,若是能将人直困在自己身边,他这旧疾就算是不治应该也不会太折磨人吧?
于景渡这觉直睡到入夜。
“是什大夫?厉害吗?”容灼问。
“是宴王殿下帮引荐太医,医术自然是高明。”
容灼闻言稍稍松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上回说让青石有事儿告诉他,可如今对方告诉他,他也帮不上忙。
这种无力感,令他很挫败。
有做声,而是悄悄翻过自己手,将容灼手攥在掌心,那架势像是在偷偷汲取力量似。
容灼素来不忌讳与他这种亲近,便那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
“上回你说,若是做什危险事情,要提前知会你。”于景渡道。
“你要干什?”容灼吓跳。
“病你也看到,大夫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于景渡道。
“事情无论是成还是败,此番只
容灼守他会儿也有些犯困,便也睡。
于景渡醒来之后,见容灼还睡着,便起身去江继岩书房。
江继岩大概料到他会来,早已等候在此。
“本王这场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结束,有可能黎锋他们回来时,本王都还昏迷着。”于景渡道:“所以以下这些话,你务必要牢记在心,届时若没醒,你就依着计划行事。”
他说罢,将自己计划好事情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朝江继岩说遍。
“怎?”于景渡抬手在他眉心轻轻抚抚。
容灼沮丧道:“觉得自己很没用,什忙都帮不上。”
“那你可就太小瞧自己。”于景渡轻笑声,示意他往前靠靠,而后凑上前,将脑袋抵在少年心口位置。
容灼不知他要干嘛,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于景渡则在嗅到对方身上那熟悉淡香时,不由自主便放松下来,竟是那睡着。
容灼闻言眼睛红,着急道:“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会突然熬不过……”
“不是这个意思。”于景渡道:“不过你……”
他抬起另只手在容灼眼角轻轻抹,“竟这在意吗?”
“到底如何?你别吓唬。”容灼道。
“大夫要帮治疗旧疾,此事稍稍有点凶险,可能会昏睡几日……”于景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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