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取出那方从容灼那里“骗”来巾帕,放到鼻间轻轻嗅下,仿佛这样能让他稍稍好过点。
只可惜那巾帕被他带着太久,上头沾着都是他身上药味,倒是闻不出来小纨绔身上那淡香味。
“你继续睡吧,本王出去透口气。”于景渡说罢披上披风,便打算出门。
“殿下,外头下
他方才梦到小纨绔,而且是个不大好梦。
“公子,您近来这旧疾发作得越发厉害。”黎锋担心道,“要不还是回宫,有吴太医看着总归要好些。”
“没有大碍。”于景渡道。
“殿下是不想回宫?”黎锋问道。
于景渡起身披上衣服,而后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
容灼默默将信重新用油纸包好,揣起来。
“公子,进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门房道。
“不必。”容灼朝他道谢,“若是江少卿回来,劳烦您知会他声,就说来过。”
他说罢又借纸笔,草草画个地图,将容母他们藏身处做标记。
他这做只是以防万,若他此去不成或者半路有什危险,总要给容母他们多留线生机。
来油灯。
容灼就着油灯光,将怀里信取出来,当场就拆开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信里并不是给他外公家书,而是别东西。
容灼看着那封信,眉头不由越拧越紧……
他记得,原书里容家是没有这场磨难。
外头冷风骤然灌进来,惹得他忍不住轻咳声。
“再过几日吧,母妃忌日,本王不想见到那些人。”于景渡淡淡道。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黎锋听却忍不住有些难受。
他们殿下为与太子对抗,面对陛下时态度已经比从前好不少。但他无论表面上如何扮演“父慈子孝”,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过去。
于景渡看着外头夜色,想到那个梦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与此同时。
清音寺客房中。
于景渡从噩梦中惊醒,出身冷汗。
“公子?”黎锋因为担心他病,所以今晚歇在旁矮榻上,如今听于景渡呼吸有些滞涩,忙上前查看,“您没事吧?”
“无妨。”于景渡摆摆手,过半晌才渐渐调匀呼吸。
既然如此,那此事追究起来,只有两个可能。
第种可能,是他某个举动,产生蝴蝶效应,引发此事。但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牵扯进朝中事情,他甚至连容父在朝中任何职都不知道,又怎可能会引出这样祸端?
第二种可能,容父原本就裹进这件事情中,但按照原书走向,有人暂时保他。如果是这种可能话,那容灼就不得不想到个人,那就是太子。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和太子有关,但按照原书走向,他如今已经和太子交好。这是和原书唯不同事情,所以容家祸端多半和此事有关联。
眼下他无从去证实自己猜测,但事已至此,他没有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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