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闻言走到离他约有几步远椅子上坐下,“当初瞒着你,是因为……”
“你方才已经解释过遍,不必再说遍。”容灼吸吸鼻子道:“说好听是不想让惹麻烦,说难听就是你早已决定跟着宴王,不可能为放弃
于景渡直立在不远处看着他,少年那兔子头面具还戴在脑袋上呢,远远看上去很是可爱。偏偏他这会儿眼睛哭得泛红,委委屈屈坐在那里时候,又显得有点可怜。
那瞬间,于景渡心里突然萌生出想抱抱小纨绔冲动。
可惜,他这会儿什都不敢做,免得又把人惹哭。
“容小公子,吃块点心吧,你这路骑马赶过来,肯定又累又饿吧?”江继岩问道。
容灼原本没觉得饿,被他这提醒便觉鼻腔里都是点心香味,顿时就饿。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屋。
于景渡总算将人放开,他目光在容灼白皙手腕上瞥,发觉那里已经被自己攥红。
“容小公子你先稍坐片刻,吩咐人给你弄些茶点来,吃先消消气。”江继岩说着便吩咐家仆去准备茶点。
今日这事真是让他个头两个大。
来越失控,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容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去骑马,多少有些不安全。”江继岩道:“你人是在家走,路上要是出什事情,江某心里该过意不去。”
容灼生气归生气,却还没到六亲不认地步。
他那性子本就不算凌厉,今日朝于景渡发这大火已经是极限。
所以江继岩出言劝慰时,并未受到容灼怒气波及。
“你先吃,出去趟,给你安排马车。”江继岩说罢看眼立在不远处于景渡,而后便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容灼和于景渡两人。
容灼觉得自己还生着气呢,偷吃点心有点露怯,便挪远些坐着,免得点心香味老朝他鼻子里钻。
“能……说话吗?”于景渡开口问他。
容灼也不看他,“又没堵着你嘴。”
也不知他们殿下何故就这沉不住气?竟会贸然出来见容小公子。
可惜眼下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些,只能先安抚住人再说。
没会儿工夫,家仆便端茶点过来。
江继岩亲手接过茶点送到容灼面前。
容灼这会儿情绪还没彻底缓过来,端起茶正要喝时候,没忍住打个哭嗝,顿时尴尬地又把茶盏放下。
“要不你先进屋喝口茶缓缓,会儿找马车送你回去好不好?”江继岩道:“你若是担心被人认出来,就等天黑再动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时候其实已经累够呛,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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