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将这题目拆开,先
于景渡心中微微泛起点点不合时宜情绪,暗道在这多人里,小纨绔待他与待旁人,究竟有没有不同?在対方那里,他到底是个例外,还是和旁人样存在?
“你想什呢?”容灼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没什。”于景渡收敛情绪,开口道:“策论题目是什?”
“选贤任能。”容灼忙道。
于景渡手扣着桌面,“那你先说说自己対这个题目理解。”
没想到时隔不久,小纨绔嘴里那个人,就换成青玉。
实际上若于景渡稍微冷静些就会发现,容灼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压根就没提过任何人名字。除他之外,旁人根本不知道容灼说是谁。
“大壮你坐呀。”容灼朝他道。
见于景渡站着,他只当是対方不好意思,还亲自起身去拖张椅子过来。
“今日是你帮,怎能让你站着呢。”容灼说着便拉着于景渡手腕,将人按在椅子上。
这番话单拎出来劝诫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被容灼顶着这张无辜又单纯脸说出来,就显得有点滑稽。
滑稽之余,还有点可爱。
于景渡总算是知道为什先前小纨绔在外头吹牛时,压根就没人当回事。
如今他成旁观者,听到容灼说这样话,却丝毫猥琐念头都生不出来。
他如今虽然易容,也是小厮打扮,但开口便带着掩不住气度。
容灼都未觉出异样,面対他时却不由自主变乖几分,倒是有点学生样子。
“选贤任能就是朝廷用人,要依着品性和能力,选择品学兼优人。”容灼道:“个国家,要想正常运转,就要依靠人来治理,人好,朝廷就好,人烂,朝廷就烂。”
“话糙理不糙。”于景渡闻言不由失笑,“展开说说看。”
“哦。”容灼想想,暗道掰开揉碎讲,那不就是“是什,为什,怎办”吗?
少年手掌不算特别大,带着些许微热,握在于景渡手腕上时,令他稍稍有些不自在。
于景渡转头看向容灼,忽然意识到这小纨绔似乎対谁都是这样。
热情,亲昵,轻易交付信任……
対青石是这样,対“大壮”是这样,対青玉应该也是这样吧?
甚至対周丰,対那帮纨绔也是如此。
说不上来为什,他心中十分笃定。
若是容灼当真与人有什,来日待他朝外说时,绝不会是这副坦荡神情,届时张漂亮小脸定然会红得透透,说不定耳根脖颈都要染上薄粉,眼睛也定然害羞得不敢看人。
但尽管如此,于景渡听他说这些事情,心里还是有点不大舒服。
尤其是想到先前在国子学门口看到那幕,小纨绔与那个叫青玉小倌儿关系看起来似乎不错。而且他看两人有说有笑,可见那青玉性子更好相处,不像他当初总是冷言冷语。
于景渡从前也听容灼在外人面前编排过他们事情,当时他多少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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