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大概是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会从国子学尖子生,变成个连策论都写不出来人,于是他深吸口气道:“以前总听人说年轻人不可沉溺酒色,当时还不信,如今可算是信。”
他
“真?”容灼惊讶道:“看着他就像是深藏不露。”
说话间,外头有家仆来叫周丰。
周丰朝两人打个招呼,便先出去。
容灼对周丰这小厮丝毫没有歧视,将手边自己整理两页纸往于景渡面前推,那意思让他看看。
于景渡略犹豫,拿起容灼推给他两页纸。
虽然这个别人就是他自己,但想到小纨绔对人这不设防,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痛快。
“你这几日都没去国子学,还挺想你。”容灼随手拈块点心,用半开玩笑语气道。
于景渡盯着他看半晌,状似无意问道:“听说容小公子身边换个小厮?”
“你说青玉啊?”容灼道:“他不是小厮。”
于景渡眉心跳,假装不解道:“不是小厮?”
于景渡曾经对这方手帕嫌弃得不得,只因这手帕当时应该是沾小纨绔东西,尽管对方事后再三强调洗很多遍,洗得很干净,可于景渡当时依旧挺嫌弃。
但今日再看到这方手帕,于景渡心里那滋味却变。
酸酸,涩涩,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滋味。
“多谢容小公子。”于景渡拿着手帕在自己额角象征性地沾下。
他带着□□,其实没出多少汗,仅有几滴汗都是自发间落下来。
那是容灼听周丰朝他讲策论时说些关键点,容灼像做课堂笔记样记下来。
可惜小纨绔开始还挺认真,后头字便弯弯曲曲,像是睡着时候写。
“容小公子从前写策论不是挺在行?”于景渡不解道:“怎如今竟要找人探讨?”
容灼尴尬笑,指指自己脑袋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景渡看着纸上那些过于初级东西,心道这退得也太厉害吧?
“对啊,是朋友。”容灼冲他笑,眉眼弯成个很动人弧度,“改日介绍你们认识,你说不定会喜欢他。”
于景渡不置可否,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定意味。
旁周丰却听得直冒冷汗,心道这容小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周丰转头朝于景渡道:“容小公子今日来找是探讨策论,你若是无事不妨也跟着起探讨探讨。”
他说罢又看向容灼,“大壮从前读过书,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见地。”
那手帕上带着点熟悉淡香,是小纨绔身上味道。
“用脏,待洗过再还给容小公子吧。”于景渡道。
他刻意压低后声音,听着比平日里更沉,因此丝毫听不出情绪。
“行。”容灼看他眼,“但你可别给弄丢,这手帕还挺喜欢。”
于景渡嘴上答应着,却忍不住心道,挺喜欢你还随便给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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