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人知道皇帝意思,万对方只是打算让人回来行完冠礼就回去,那吴大夫后头话就不好说,所以话只说半。
“需要多久?”皇帝问。
“快则月余……慢则半年。”吴太医道:“臣还要再仔细诊断过才好下结论。”
皇帝闻言点点头,看向于景渡,“边关眼下还算安稳,开春前你就安心留在京城养病吧,切等病好再说。”言外之意是要将人暂时留在身边。
吴太医闻言又仔细替于景渡诊脉,并询问他当时伤势。
那种感觉带来不是喜悦,而是某种威胁感。
如今他已过不惑之年,早已有帝王自信和沉稳,再见到于景渡时,心境便有些不样。
他看着眼前意气风发青年,便像是在欣赏年轻时自己。
“陛下,吴太医到。”来福道。
皇帝挥挥手,示意吴太医帮于景渡诊脉。
于景渡回头瞪他眼,黎锋忙住口。
“来福,宣太医。”皇帝吩咐道。
旁内侍闻言忙吩咐人去叫太医。
于景渡试图阻止,却被皇帝抬手制止。
“父皇不必忧心,儿臣无事。”于景渡道。
渡,伸手在对方背上揽,拿脑袋在于景渡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磕下。
于景渡面上依旧没什表情,只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皇帝将他神情看在眼里,眼底笑意更深几分。
“儿在边关吃不少苦头吧?”皇帝问道。
“儿臣无妨。”于景渡道。
皇帝在旁听着,眉头微微拧着,听到紧要处眼底现出丝疼惜。
他身边这多儿女,唯亏欠过也就只有于景渡。
偏偏他最亏欠这个,是他这些儿女中最成器个。
“陛下,臣为宴王殿下开方子,会儿药煎好该送
吴太医忙依言而行。
片刻后,吴太医朝皇帝行个礼,开口道:“回陛下,宴王殿下此前应该是受过重伤,肺腑落些病根,不发病时没什影响,若是情绪波动太大,便容易引发旧疾,届时轻则会咳嗽胸痛,重则会卧床不起,甚至咳血……”
皇帝闻言面色变,“可有法子治好?”
“能治好七八分,只是旧疾需要时日调理。”吴太医道。
他这话并没说满,其实也给皇帝留余地。
“在边关缺医少药,如今到宫里,总不好再叫你受苦。”皇帝说着叹口气。
他看着眼前于景渡,心中百感交集。
年轻些时候,他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儿子。
于景渡和他长得太像,性情自然也随他。
但那时候皇帝年轻气盛,每每见到于景渡总有种不舒服感觉。
皇帝知道他秉性,便转头看向守在不远处黎锋。
“你是三殿下亲随?”皇帝问道。
“臣黎锋,叩见陛下。”黎锋朝皇帝行个礼。
“这些年三殿下可好?”皇帝问。
“殿下切都好,就是今夏受次重伤,伤肺腑没养好,如今落些旧患。”黎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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