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直专心吃饭,并没有留意到他异样。
直到两人吃过东西之后,起回寻欢楼。
容灼如今和于景渡同吃同住数日,早已习惯,也没回自己住处,直接进于景渡房间就大咧咧坐下。
“明日回家趟,午饭前就回来。”容灼朝于景渡道:“你想想有没有想去地方,这几日天气也好,带你到处
容灼是个很容易满足人,这样人很容易获得快乐。
于景渡回想起与他相识以来点滴,记住最多就是他笑。
小纨绔那双明亮眼睛里,似乎永远都带着笑意,说话时声音也总是轻快清越,有时候高兴起来,走路步伐也会跟着雀跃起来。
“你怎?”容灼见他不说话,伸手在他胳膊上戳戳。
“在想,会儿到江月斋要拦着你,别吃坏肚子。”于景渡道。
没有阳光和花,只有剑戟和荆棘。
那是容灼唯恐而避之不及东西。
甚至就连于景渡自己,都是小纨绔最不愿沾染人之。
时至今日,他唯能为容灼做,就是彻底离开対方,不让容灼和宴王沾上半点关系。
次日早,于景渡便带着容灼离开清音寺。
于景渡排行第三,是当朝三皇子。
在他后头,皇帝还有五个儿子,也就是说他有五个弟弟。
但这多年来,于景渡在宫中从不知何谓兄友弟恭。
都说皇家薄情,却也有太子和六皇子那样兄弟情深,只不过这样感情从来不属于于景渡。
他兄弟们不想弄死他,已经是最大善意。
容灼被他这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随口说,不至于真点桌子,吃不完多浪费啊。而且现在在心里都把菜点遍,就跟自己吃过差不多。”
他说着伸手揉揉自己肚子,浑身都写满迫不及待。
两人进京城之后,便直奔江月斋。
容灼点自己最喜欢吃几道菜,还要壶淡酒。
于景渡今日话不多,吃饭时候也直忍不住看他。
回去路上,容灼直很活跃,掰着指头细数着自己回京后要去吃东西。
这几日在清音寺天天吃斋饭,可是把他憋狠。
虽然那斋饭味道也不赖,但禁不住天天吃啊!
“从前也没觉得多想吃肉,但是吃不着又想得厉害。”容灼道:“等到京城,咱们直接就奔着江月斋去,点桌子大鱼大肉!”
他说这话时,目光里满是憧憬,仿佛此刻吃顿肉就是他毕生最大追求。
今日容灼突发奇想说要与他拜把子,于景渡只觉得小纨绔胡闹。
但方才対方在梦中朝他叫哥哥时,他却忍不住想到,若他兄弟们也能如容灼这般,是不是切都会变得不样?
他不需要去走那条路,也不需要整日如履薄冰。
可天不遂人愿,他没有这样兄弟,就连唯待他真心实意小纨绔,也只能陪他走到这里……
于景渡知道,自己要走那条路注定是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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