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欢迎?”于景渡开口问道。
他如今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却如往常那般冷冽。
“欢迎之至”江继岩忙收敛情绪,赔着笑道:“青石兄今日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于景渡看容灼眼,“这位是江少卿,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容灼闻言忙朝江继岩行个礼,满脸都写着尴尬。
“你闭上嘴别再出馊主意就行。”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忙乖乖闭嘴,路上再也没说过话。
马车路行驶,最后停在处庄子门口。
于景渡下马车去朝门房说两句话,门房当即便溜小跑进去通报。
片刻后庄子大门打开,从里头迎出来个青年,竟是江继岩。
这会儿天色尚早,香客们都还没来,寺中十分清净。
于景渡趁着无人时候带着容灼下山。
“咱们真要去你那个……朋友家里?”容灼问道。
“你不想去?”于景渡问他。
“也不是……”容灼挠挠头,“这不是怕你带着不方便吗?”
“走!”于景渡脸气闷。
他说罢放开容灼起身,朝着来时方向行去。
“你等等!”容灼起身追上去,缩着脖子就往于景渡披风里钻。
于景渡闪身避开,容灼索性掀起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能不能好好走路?”于景渡嘴上不饶人,却没再避让。
“容小公子。”于景渡又朝江继岩道。
他并未过多介绍容灼身份,只因江继岩早已认识对方。
但容灼却松口气,心道于景渡幸亏没把他身份展开朝对方说。
“原来是季先生得意门生容小公子,幸会幸会。”江继岩朝他寒暄道。
容灼只
江继岩看到于景渡带着容灼出现时,那表情十分精彩。
容灼站在旁边偷偷观察着对方表情,心道果然是有点尴尬啊。
这人看着表人才,年纪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气质也挺好。“青石”既然会带他来叨扰,说明与对方交情应该匪浅。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如今是哪种交情?
如果是单纯朋友倒还好,否则他可真是多余。
他这句不方便里包含信息量太大,于景渡稍思忖便忍不住又有些气闷。
这小纨绔气人本事真越来越见长。
“要不见他你就说是你同僚,这样会不会好点?”容灼出个馊主意。
于景渡被他气得想笑,“同僚?你怎想,是觉得这身份挺说得出口?”
“不是这个意思。”容灼忙朝他解释,“就是想着怎才能让大家都舒服点。”
“山顶上真好冷啊!”容灼被冻得直打哆嗦,“下回再出来,最好披着被子。”
两人勾肩搭背地回清音寺,正赶上用早饭时间。
容灼捧着热乎粥喝大半碗,这才稍稍缓过来些。
用过早饭之后,于景渡带着他去求平安符。
两人人枚平安符,容灼小心翼翼将他那枚收在贴身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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