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倒也没追究什
“你总是有那多顾忌。”
于景渡苦笑,“六叔,不能没有顾忌,这些年若是少顾忌,身边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无云脸慈和地看着眼前于景渡,最终只淡淡笑,没再多说什。
佛家讲究缘法,而这缘之字,玄之又玄。
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好,倒也不必他庸人自扰。
“那位小施主看着就是有善缘。”无云看着眼前于景渡,感慨道:“不知是不是这位小施主缘故,你这次看着比上次倒是让人放心多。”
“六叔在取笑。”于景渡道。
“非也。”无云道:“你身上确比上次多点红尘之气。”
于景渡无奈道:“六叔确定是红尘之气,而不是风尘之气?”
“倒是听江继岩说你住处。”无云道:“可还习惯?”
屋内香案前摆着几只蒲团,方才说话那人正盘膝坐在个蒲团上打坐。
这人看着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虽然已经剃度,但眉宇间依旧能看到隐约贵气。
这人便是先前江继岩口中提到那位无云师父。
“六叔。”于景渡朝着对方行个礼。
“说过多少次,还是忘不这些虚礼。”无云指指面前蒲团,示意于景渡坐下。
只手按在少年后颈上慢慢推拿几下。
些许温热自后颈传来,带着于景渡手上粗粝薄茧触感,捏得还挺舒服。
容灼想夸他捏得不错,但想又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便作罢。
“睡吧。”于景渡低声在少年耳边哄道。
“嗯。”少年应声,很快呼吸便渐渐平稳,没会儿工夫竟真睡着。
容灼这觉睡得特别踏实。
直到寺院钟声响起,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醒?”于景渡声音在他耳边传来。
容灼看,这才发觉自己正八爪鱼似扒在于景渡身上。
“对不住,睡觉不老实。”容灼忙道。
“这多年什地方没住过,没什不习惯。”于景渡道。
“有那位小施主陪着,想来也不会太寂寞吧?”
于景渡表情稍稍有些不自在地道:“六叔个出家人,怎还拿这种事情揶揄侄儿?”
“并非是要揶揄你,是怕你心思太重,辜负小施主缘分。”无云道。
“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有缘也只能是点头之交。”
于景渡盘膝坐下,双目稍稍有些泛红。
无云见状失笑道:“要及冠,看着比上回又老成不少。”
“六叔可好?”于景渡问道。
“切都好,见你似乎也很好。”无云道:“身边带个眼生小施主,是你新交朋友吗?”
于景渡略点头,没有否认。
于景渡帮容灼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房间。
他轻车熟路在寺院里穿行,很快便到间禅房外。
房门并没有关紧,透过门缝能看到里头透出来烛光。
“怎不进来?”屋内个声音传来。
于景渡闻言也没逗留,提步进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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