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吗？”沈百终问道，“你已是别人
父亲，你恨无花吗？”
雄娘子颤声道，“恨！”
“你既然恨他，那
别人恨你，你自然也可以理解。”沈百终淡淡道，“不日就是你死期，凌迟或是问斩，还要看皇上旨意，好自为之。”
“你死那天，你害过那些女孩子
雄娘子重又瘫坐下来，喜道，“你没有？
就知道你没有，以你身份，本不必对她出手。”
谁知道这时沈百终却继续道，“即使想对她出手，也是不可能。因为司徒静已经死
。”
陆小凤忍不住摸摸鼻子，因为他突然发现，沈百终似乎已有
些恶趣味，也不知是哪个人教给他。
天上好像有道谁也看不见雷劈在雄娘子身上，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茫然道，“她死？”
“死。”沈百终冷冷道，“你应该早就发现，水母阴姬本不会拒绝你去见她。”
“不怕死人，还从没有听说过。”雄娘子缓缓道，“既然能活，为什不逃。”
“你并不是个怕死人。”沈百终道，“怕死人没有胆子去偷剑谱。”
雄娘子不说话，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愿意睁开。
陆小凤摸摸胡子，道，“怕不怕死暂且不说，这个人倒是见过最没有担当那个。”
雄娘子身体颤颤，似乎想说些什。
招险棋。
小楼建在断崖边，与另处山峰用石桥连着。
石桥下沟壑万丈，深不见底，下方水流奔涌，青石密布，不时有狂风刮过，再加上这里还有许多常年密布苔藓，雄娘子如果真到石桥背面，确实棘手许多，或许稍有不慎，真逃走也不定。
桥背已在近在眼前，雄娘子目中已露出喜色。
“你还想到哪里去？”
雄娘子目中流下泪来，痛苦道，“她是怎死？”
“自尽而死。”沈百终缓缓道，“她认为水母阴姬是杀害自己母亲真正凶手，所以故意去勾引无花替她复仇，而无花本也想要她去替自己偷天神水。”
“然后呢？”
“她怀孕。”沈百终道，“她知道此事绝瞒不过水母阴姬，于是含恨而死。”
雄娘子喃喃道，“含恨而死……”
“你是不是想说你做这切都是为你女儿？”沈百终冷冷道。
雄娘子终于还是忍不下去，霍然站起身来，狂吼道，“你对小静做什？千错万错也是错，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又何必对她出手？”
“没有对她出手。”沈百终道。
“你没有？”
“没有。”
雄娘子只觉得衣领处有股自己永远也无法抵抗巨力传来，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什，人就已栽倒在桥面上。
陆小凤弯腰，伸手，提起个人，就好像是从兔子窝里提出只兔子，从母鸡窝里摸出个鸡蛋般平平淡淡。
而沈百终表情也始终没有半分改变。
雄娘子这时才明白自己是怎也逃不掉。
“你想逃？”沈百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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